深冬的夜晚十分寒冷,后半夜又落了大雪,鹅毛般纷纷扬扬落下。
泪眼朦胧中,沈望舒从被自己抠了一道缝的窗边感受到了一丝细小的凉意,这才发现外面下了雪。
细白的手指因为长时间紧紧抓着这边而有些发白,指关节又因为冷风而变得红彤彤,看起来漂亮又可怜。
男人从后头紧紧抱着她,散发着蓬勃热气的胸膛底下,心脏飞快而有力的跳着,通过纤薄的后背,似乎同她的心脏连接到了一起。
其实全身都出了汗,唯有一双手是冰冷的,最终这双手从用力变成无力的状态后,终于被人捉起,放到唇边怜惜的吻了吻。
“不哭了阿念,这就放你去睡觉了。”男人低沉的轻哄在耳边响起,沈望舒回头,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一扬手甩下来的巴掌都是软绵绵的,带着香风落到人脸上,也不知是惩罚还是奖励。
只是原本偃旗息鼓的家伙似乎因为这一巴掌又要变得生龙活虎了。
她这下彻底回魂了,对这禽兽一样的家伙怒目而视:“出来!”
出来也是湿漉漉的,可怜沈望舒贴身的小衣又遭了殃,皱巴巴乱糟糟的丢在一旁,跟块破布似的,怕是再也不能穿了。
方才结束时已经叫了水进来,陈廷先抱着夫人去擦洗干净,安置好以后重新放回被窝,然后才收拾自己。
主屋的贵妃榻原本是沈望舒最常用来午睡的,今夜另做了用途,好在另一边的拔步床仍然是干爽的,被窝汤婆子暖了大半宿仍有余温,沈望舒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了。
摇曳的灯火下,男人肩背上的抓痕格外清晰,他一边拾掇着自己,背后的黑色龙尾还在餍足而惬意的甩来甩去,吹了灯上床以后更是十分自然的缠上了小夫人的细腰,将她往自己怀里勾了勾。
可怜的沈望舒劳累一宿,睡梦中不小心碰到某人不完全形态的凶器时都下意识颤了颤。
陈廷安慰似的拍拍她的后背,却并不放人,固执的将她圈的更紧了些。
他有天夜里做梦,梦到阿念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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