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明白了,陈扶光掉鳞好像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严重的生病情况,可能只是一种正常的生理历程。
“你用这根柱子帮你褪鳞吗?”她问完,小龙果不其然点了点头,更用力的将脊背往她手上蹭,意思是请她帮忙。
沈望舒只好接过手工褪鳞这个精细活儿,帮忙揪了一整晚的鳞片,揪得头晕脑胀两眼发黑,直到天亮要离开青梧山了,陈扶光身上还有一大半没有完全松动的鳞片没褪下。
临走前她嘱咐:“等我明晚来帮你,忍一忍不要自己蹭,流血了会很疼的。”
后者乖巧点头,眼巴巴看着人类的身影消失在原地,盼着她下回能早点来。
*
帮小龙褪鳞是费神费眼睛的大工程,沈望舒睁开眼,只觉得这一晚睡得比没睡还累。
唤来婢女们洗漱更衣,这几日她都穿的利落素净,就是为了方便干活,今日也不例外,收拾完自己以后很快便出了门,去了同济村。
沈望舒去的早,到了之后才知道,张岱一大早就进山里采药去了——两人昨日罗列了几种可能对这疫病有奇效的药草,昨天太晚了没时间,张岱估计是天不亮就出发了。
那么今日便由沈望舒挨家挨户发药理疗,她有两个丫鬟打下手,比张大夫一人要快上许多。
只是梧桐和绿柳还是没能压住面色苍白,和担心染病的恐惧,沈望舒给她们一人递过去一碗煎得黑乎乎的药汁:“这几日我们日日都有喝预防的药,又遮掩了口鼻,一般来说没那么容易感染......就算染上了,别的不说,我定能保你们不死。”
“要是还担心,我一人去也行,你们就不用跟着了。”
梧桐听罢,连忙道:“那怎么行,您一人去,多待上一刻便多许多风险,不如我们三人一起,能早些结束也好。”
绿柳也跟着用力点头,表示自己同意她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