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喑哑低沉,还隐隐带着某种委屈,黑暗中的各种情愫似乎都被放大,暧昧朦胧,沈望舒听得耳尖有些滚烫,轻声道:“我也思念夫君的。”
“夫君这几日一切都还好吗?我给你带的伤药你用上了吗?”
陈廷道:“夫人放心,我一切都好,也未曾受伤,突厥那小孩儿打不过我。”
“夫君真厉害。”沈望舒哈哈笑起来,轻声细语同他说自己今日已经出门去义诊了,一连看了好些个病人,自己还有法子治疗祖母的眼疾云云。
完了还叮嘱他万事小心,不要小看突厥小孩儿。
这些琐碎小事自她口中说出,似乎也变得温馨柔软起来,陈廷的心渐渐安定,心口酥酥麻麻的爱意盖过了某种东西悄然生长时的怪异痛感。
二人在黑暗里煲电话粥煲了一小会儿,沈望舒突然反应过来:“通话开启的条件是什么,我们能这样聊多久?”
若是随时随地都能开启通话的话似乎有些不便,这事传出去毕竟惊世骇俗,到时候他们俩都要被当成怪物抓起来。
陈廷想了想:“我这边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定的行为,只是须得出声才能同你说话。”
“我好像也没做什么......”沈望舒拿起小角看:“我得贴着它。”不然就没声音了。
“往后可以再观察观察。”陈廷道:“不过我很喜欢这个能力,它能大大缓解我对夫人的思念之情。”
“哈哈,”美人舒展眉眼笑起来:“有一种更为方便的通讯器,甚至可以看到联系之人的脸,那时候就算我们异地恋也不怕了。”
“竟还有此物。”陈廷喃喃:“我从未听过,夫人怎么知道的?”
沈望舒就又翻出以前那套说辞:“看书看的。”
“夫人真是见多识广。”陈廷毫不犹豫闭着眼睛夸夸。
虽然还未参透这龙角电话的使用之法,但只要离开沈望舒的身体,就没有动静了,午夜十二点的梆子声响起后,也自己断了联系。
挂了电话,沈望舒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看来目前除了离开自己,过了十二点也就不能再打电话。
收好龙角,她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今夜也没有用安神香,沈望舒本以为自己刚同陈廷打完电话会有些兴奋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