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用过中午的斋饭吧。”高兴说:“我们寺里的斋饭很好吃的。”
石经寺的素斋味道确实不错,难怪老太太一住就是好几个月,吃饭健康又美味,每日听听经念念佛,修身养性的日子过得飞快。
午后,沈望舒见到了那位德高望重的方静大师,他的年龄看起来倒是比自己的师弟科学多了,就是正常的老僧样貌,周身萦绕着某种高深莫测的气质,客客气气的同她讨教何为“金针拔障术”。
听沈望舒说完原理和施针方法,方静大师抚掌连道妙哉,得到了他的肯定,陈老夫人心中也有了底,约好三个月以后她从石经寺回去,就由沈望舒为她施针治疗。
方静大师在医学上同样有几分造诣,二人交流一番后竟有些投缘,沈望舒从他这里得到了更多自己从书上看不到的知识,方静大师同样为现代医学和中医学结合的玄妙而惊叹。
二人就这么在禅房论医一下午,陈老夫人见沈望舒竟真能与方静大师论的有来有回,便也放心了她要出去义诊的事儿,还特意手书一封给陈大夫人,叫她不要阻拦。
下山之前,沈望舒连吃带拿,从方静大师这里抱走一堆市面上没有的绝版医书,比得了金子还快乐,高兴的见牙不见眼。
回了璇玑院后,沈望舒将龙角上的红绳解了下来——这毕竟是方圆大师带过的,她接着用不合适,还是换一条比较好。
龙角在她手上时格外活跃,一直温温热热,还散发着金光,沉静下来时甚至隐约能感觉到有什么鲜活的东西在手掌下跳动,沈望舒甚至觉得它还“活着”。
带着龙角睡的第一夜,沈望舒就做了个怪梦。
梦里她在某个深不见底且伸手不见五指的洞窟深穴里,脖子上戴的小角是唯一的光源,借着这点光,沈望舒隐隐看到了四周的情景——这似乎是一座埋骨地,巨大而令人惊叹的雪白骨架一座座堆积在不远处,从形状来看,似乎都是西方龙种,庞大的身躯,健壮的四肢,还有背后的一双肉翼。
亲眼看到这座龙族的埋骨地时,沈望舒似乎真的听到了这个强大种族陨落时的悲鸣,巨大的压迫感压得她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一双双陌生凶戾的黄金瞳睁开,她冷汗泠泠,心中惊惧到极致时——
一个不算魁梧的背影挡在了她面前,着急的朝着虚空吼了几声,肉耳可察的稚嫩青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