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不是天家动的手。”老太太沉声道:“若是皇帝派来的人,不该这么愚蠢才是。”
荣国公摇摇头,让人将晏淑云先带进水牢,尽管她口不能言手不能写,但只要人活着,多得是让她吐露真相的办法。
一上午兵荒马乱的度过,正好赶上午膳,荣国公回他们大房的院子,老夫人拉着沈望舒的手:“你的院子空荡荡,我的静思堂也空荡荡,不如我们祖孙俩今日凑凑,今中午念念陪祖母用膳可好?”
“祖母不嫌念念叨扰便好。”沈望舒知晓她应当是担心自己孙儿的情况,也想知晓自己对此事的态度,自然是应下。
静思堂用膳向来清淡,沈望舒也不挑,食不言吃完午膳,老太太果然将下人都打发下去,院子里只剩下她们二人。
“念念,昨晚可是见过了廷哥儿?”老太太问的很直接,同时不动声色观察她的面色,见小姑娘自见到自己到提起昨夜那事儿,目光一直清明平静,心下也突然有些不确定起来。
真有人见到那样一个超出常理的怪物之后,还能这么淡定的吗?
“见到了,我昨夜是同夫君一起过的夜。”沈望舒道。
“害怕吗?廷哥儿可有伤到你?”老太太心中叹了口气,扶着小姑娘的肩膀上上下下仔细看过,见她确实安然无恙,心中既意外又高兴:“他有将所有的真相告知你吗?”
“夫君虽然变成了那样子,但是理智尚存,他没有伤害我。”沈望舒道:“他都告诉我了。”
“看来他心中已是十分信任你。”老太太回忆起从前,目光悠远:“廷哥儿第一次发作时,是被捡回来那一年,家中还没有孩子,你大伯不在家,大伯母也还没进门,因此全府上下知晓此事的只有我和廷哥儿的父母。”
“这么多年了,我一个人守着这秘密这么久,却始终无法为那个孩子做些什么,心中焦虑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