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芷伤心的一边抽噎一边骂,骂完恶狠狠的说:“我要杀了他。”
她身后一个长相精明的丫鬟劝:“姑娘莫冲动,许是有什么误会呢?白公子的人品您是知道的,他怎么敢在您的眼皮子底下干这种事?”
陈芷果然犹豫了一下,那丫鬟趁热打铁道:“而且将军向来厌恶国公府中人以势压人,您若真这么杀了人,不好交代......”
“可是他骗我的事,难道就这么算了?”陈芷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窝囊气:“迎春,你也觉得是我太冲动?”
另一个小丫鬟犹犹豫豫想说些什么,却被惜春不动声色瞪了一眼,摇摇头将话咽回去,低声道:“姑娘的决定,奴婢不敢置喙。”
沈望舒在一边不动声色看着,心中觉得那个叫惜春的丫鬟有些不太正常——虽说她是现代遵纪守法好公民,但也知晓在古代,国公府这种雄踞一方的势力随手杀个人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更何况这个姓白的胆敢欺骗国公府小姐在先,就是报了官也是那男子不占理。
听陈芷的意思,这姓白的卖身契还是她赎出来的,相当于这人的小命本就拿捏在她手上......主人家打杀一个奴隶仆从,会有什么人来寻麻烦?
便是陈廷不允许陈芷仗势欺人,那也不能在这件事上插手。
不过虽然沈望舒是这般想的,却没有立刻提出来,毕竟万一国公府有什么不为她知的规矩,贸然怂恿便是给自己找麻烦。
但她还是不动声色点了点小丫头:“真相究竟如何不是靠嘴说的,我向来以眼见为实,若这人当真骗了你,你收拾便收拾了,我倒要看看陈廷是不是真的是非不分,敢为一个清倌寻你麻烦。”
那惜春丫头眸底闪过一抹憎恶,嘴上却应承道:“夫人说的是,真相如何,姑娘还是听白公子亲口解释一番比较好。”
不管怎么说,陈芷总算是冷静下来了。
沈望舒亲自动手给她盛了碗冰镇米酒推过去:“消消气,看你伤的,大家知晓你是跟我一块出去的,回头我怎么跟大伯母交代?”
陈芷闷闷不乐的用勺子戳碗:“我自己会解释,跟你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