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舒触景生情,沮丧的要命。
偏生这时候身边来了个同样躲雨的布衣男子,身材矮小,脸上长了颗大痣,目光还总往她身上瞥,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没犹豫多久就主动搭讪:“美人,怎的一人在此落寞?”
沈望舒没看他,也没搭理他,那人却来了劲,笑眯眯道:“可是被约好的郎君放了鸽子?不如今晚跟哥哥我回家快活呀?”
“......”果然无论什么时候美女都逃不开怪人的骚扰。
沈望舒悄悄摸出了自制的防身药粉包,心想老娘没日没夜的研究总算是要派上用场了,这猥琐男要是再敢靠近她一步,她就一把药药死他。
那男人丝毫不知危险正在靠近,见那美人一直不搭话,便知道这是个内向腼腆的软柿子,看到她白皙修长的脖颈,甚至蠢蠢欲动伸出手想要一触这温香软玉......
沈望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袖子里的麻痹粉扬到了这个男人的脸上,然后狠狠一脚踹了他的命根子,趁他浑身无力但抱着剧痛的档部哀嚎着倒下去时,撒腿就跑出了十几米。
对面楼上,目睹了一切的白衣男子摇着扇子笑出了声。
“你笑个屁?”身后的顾子良没精打采的说。
曾经风流倜傥的宝亲王世子此刻面上满是不健康的苍白,眼底一片灰败之色,像是失去了活着的意义。
人在颓靡的时候看什么都不顺眼,更何况他现在还沉浸在手指被砍的后遗症里,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好,这家伙居然还敢笑。
纪明夷脾气好的很,一点也不生气,甚至还慢悠悠斟了杯酒递过去,给他缓缓痛:“只是看到了一个有趣的人。”
“我明日就要回京了,”顾子良并不关心他看到了什么:“我给念念送去的最后一封密信至今无人回应,她大抵心里是真的没有我了。”
“我父王说回去就要打断我的腿,我来这边寻找真爱,真爱没寻回来,还断了一根手指,被陈廷那厮羞辱,”顾子良气的眼睛都红了,他想握紧拳头却忘了自己的断指,痛的眼泪都出来:“现在回去还要被打断腿......”
人怎么能苦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