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姑姑担忧道:“娘娘,尚书大人未出事,您放心。”
“我的嘉妃娘娘哎,这宫里守卫森严,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怎会有刺客呢?”荣宝林观察着皇帝的面色,提醒她谨言慎行,莫要惹得陛下龙颜大怒。
但嘉妃这几日实在是吓坏了,那夜一睁眼,被切的整整齐齐的断指就在枕边,血都流到她脸上,偌大的宝石戒指是她小时候最喜欢那枚。
因此她完全没听进去荣宝林的暗示,仍是自顾自低泣:“不是刺客,刺客进不来,一定是鬼......只有鬼才会这样来自如!”
“臣妾那晚看得清清楚楚,就是有一道黑影立在臣妾床头!它要杀我!”
“第二天夜里那个鬼又来了,第三夜也来了,但是我一叫人来,那鬼便立刻消失,只有臣妾能看到它!”
“陛下,您要救我,您救救我,是不是过了头七,那鬼便真真要来索臣妾的命了?”
“皇宫重地,哪来的鬼怪来去自如?”
饶是皇帝来之前备足了耐心,现在也被她哭哭啼啼的疯言疯语搞得有些烦了,沉声训斥:“朕看你是平日里亏心事做多了,才会撒这种癔症。”
后宫本就女人扎堆,今日我杀你宫里一个婢女,你害我肚子里落个胎,聚集的冤魂太多太多,越身居高位手上的人命就越多,嘉妃身为比较受宠的一宫之主,也没少干脏事儿。
嘉妃一下子愣住,甚至被训得稍稍清醒了些:“陛下,臣妾不是那个意思......能不能在景福宫多些守卫?”
“金吾卫全都有更重要的地方守,为着一个小小的景福宫大动干戈,说出去岂不是给人笑话?”皇帝毫不犹豫拒绝了她:“你这病症,便在宫里好生将养着,中秋宫宴也不要出来了,免得给人见了,还以为朕娶了个疯妃。”
“皇上,臣妾没疯......”嘉妃眼中淌下两行清泪:“臣妾说的都是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