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谁多稀罕待在这个喜怒无常的臭男人身边似的。
绿柳小声劝:“姑娘,这可不能赌气啊。”
良嬷嬷已经听的脸都黑了:“女子要以夫......”
刚一开口,话还未说完,就被沈望舒打断:“以夫为天以夫为天,我知道!可这次是陈廷先犯病的!嬷嬷你不要再说了,我一句也不想听!”
她现在是真的生气又委屈,一句说教都不想听。
良嬷嬷见向来温柔的夫人头一次对自己动了怒,叹了口气不敢再多说什么。
等到回了屋,沈望舒发热的头脑已经冷静得差不多,跟往常一样去沐浴,用了香香的牛乳皂,等到睡前通完发,陈廷都一直没有回来。
前几天不论吃饭还是睡觉,沈望舒都会有意等他一起,今夜却是不肯了,不回来拉倒,她让梧桐吹了灯,自己卷着被子滚到最里头去了。
深夜,在耳房用冷水冲洗完的陈廷才出现在房门口。
值夜的桃红一下子从昏昏欲睡中清醒,想起在将军在凉亭疑似对自家主子动手的事儿,她犹豫片刻,还是勇敢的跪在陈廷面前,低声恳求:“将军,夫人明日回门,有什么不快,能不能等到她回来之后再说?”
男人看了一眼这不知死活的奴婢,冷声道:“让开。”
想必是那会儿给她们看到了什么,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以为他进去之后会打人?
陈廷向来不屑跟无关紧要的人解释什么,可看到沈望舒身边的人,他还是破天荒地多说了一句:“我不做什么。”
他之前说过以后都回房睡觉,沈望舒亲口答应的。
还有,明日她回门,为何什么都不告诉他?是因为不信任,所以根本就没打算让自己陪她回门吗?
陈廷越想越心塞。
他越过桃红轻手轻脚推门进去,屋内的烛灯已经熄了——自己今夜做了那样过分的事儿,她果然没等自己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