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舒只好给他布菜:“那先吃饭吧,今日厨房做了炙烤小羊排,用了我自己做的调料,夫君尝尝味道如何。”
给他夹的小羊排也吃了,但还是不肯说话,也不看她。
气性大得很,但是为什么?
沈望舒故意往陈廷碗里放他不爱吃的素菜,那人竟然也一言不发咽下去了,就是埋头苦吃,心里什么也没想,她想读也读不到。
一顿饭沉默的用完,沈望舒主动提议:“夫君可否陪我去院里消消食?”
饭吃完了,陈廷的目光无处安放,只好看她,闻言有些想拒绝——他现在对这女人的心情有些复杂,还有些生气,并不想跟她单独相处。
可对上那双清透黑亮的目光,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沉默着点点头。
沈望舒就高高兴兴站起来挽着他的胳膊了——这也是这几日她养成的习惯,说二人一道出席什么场合时,挽起来会看着更加亲密,于是陈廷也就配合她了。
许是出于弥补......他从来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但若是有一日她提出要走,陈廷觉得自己一定不会答应。
今夜的月亮又亮又圆,白日香皂的成功让沈望舒一整天的心情都还算不错,于是决定大发慈悲跟陈廷月下话谈一番,问问他好端端的到底怎么回事。
二人行至湖心凉亭,沈望舒让桃红她们离远些,自己跟陈廷就着一壶梅子酒赏月。
给对面的男人斟上酒,沈望舒笑盈盈道:“夫君今日有何烦心事,不如同妾身说说?”
陈廷平日不喝这种甜滋滋的果酒,更烈一点的烧刀子才是他的喜爱,打了胜仗后全军营的将士们一同饮酒吃肉才是最畅快的。
不过这小巧酒杯自美人手中给出,陈廷也就接过来了。
一口下去,果然只有甜滋滋的梅子香,但偶尔饮上一回,好像也还不错。
这酒是沈望舒从夏侯府带过来的,喝起来甜滋滋,其实后劲不小,这人颇有借酒消愁的架势,她也就奉陪了,自己倒了一杯慢悠悠的喝,没一会儿就看着陈廷喝下去四五杯。
酒过三巡,再沉默的人也该有倾诉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