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剑从祭台那儿抱回个盒子,盒子与在王县令家中发现的一模一样。打开,里面是一颗还算新鲜的人头。经辨认,死者是在青阳县失踪的徐老蔫。
“勒颈而死,死后被人斩头。”周予安将头颅侧过来:“手法老练,一刀即断,斩颈者只在这三类人中。一为杀手,二为刽子手,三为屠夫,沈大人以为如何?”
“予安以为呢?”沈崇明捏住周予安的下巴,与其四目相对:“你想让我猜刽子手。”
“大人也觉得是刽子手?”周予安笑,眼睛半弯,藏着一眼就能使人看出的小心思:“大人好聪明,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你想牵着我的鼻子走?”沈崇明捏了捏她的鼻子:“你我之间还需这样大费周折吗?”
“大人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怎么敢牵着您的鼻子走,我这不是被您牵着走嘛。”周予安动了动头:“大人,疼!”
“你也知道疼?”沈崇明拧了下:“周予安,你真当我是个傻子吗?客栈遇刺,杀手分明是冲着我来的,他不仅熟悉我的招式,还故意露出破绽,任我拿捏。看似不入流,实则是一顶一的刺客,来去之间皆有盘算,且认定我不会将他怎么着。他的自信是打从哪儿来的?”
“我怎么知道。”周予安避开他的眼神。
“是你给她的讯号!不,不是讯号,是命令。”沈崇明肯定道:“他是你的人,是你故意安排的,你的目的无非是将我留在青阳县,让我掺和进徐家的命案里。王县令也不是恰巧经过,王夫人是你的人。”
“大人瞧出来了?”周予安将人头放在地上:“大人将计就计,为得是什么?看我如何露出破绽?”
“破绽早就露出来了。”沈崇明摸她的头:“难得你费尽心思引我入局,我若不入,岂不是叫你失望。”
“大人还真是疼我。”周予安坦然道:“客栈里的那个杀手是我安排的,目的便是将大人留在青阳县,着手调查徐家一事。王县令不是我引来的,没必要多此一举,只要大人参与徐家的事情,王县令自是难逃干系。”
“不继续狡辩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好歹是大人喜欢的女人。”周予安用肩膀轻轻撞了撞他:“我一直在查药方的事情,查来查去就查到了这徐老蔫身上。我知他不是偃公后人,却奇怪他为何要扮成偃公后人,因不知他是那方面的人,只能派人暗中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