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敢说,那就不要说了吧!”
“是。”没想到他竟然比自己想的还要硬气。
明晰帝又道:“时候不早了,你也一路奔波,回去歇息吧。”
“是,儿臣告退。”
眼看着他拱手就要离开,那一国之君不禁怒由心生:“你站住。”
太子又疑惑的抬头看他道:“父皇还有什么吩咐?”
“太子妃,到底是因为什么不肯回来的?”
李彻稍作犹豫,最后还是摇头说道:“儿臣真的不敢说,父皇不要问了吧。”
“朕恕你无罪,你说。”
“就算父皇恕儿臣无罪,可儿臣一旦说出来了,就有挑拨离间之嫌,不睦亲友之罪,儿臣不敢说。”
“你若不说,朕就治你个欺君之罪!”
果不其然,你越是将关子卖大了,他的胃口也就愈加能吊起来,这样的话,说出来的哪怕就是假话,他也能信个八成了。
李彻似乎有些反难为,最后只好拱手说道:“启禀父皇,儿臣此番与玉瑶前往皇陵行宫,曾在路上遇到刺客要取她的性命。”
“取她的性命?!”一国之君皱紧眉头:“取她的性命?是要取你的性命才波及到她吧?”
毕竟他是太子,这个世上想要他性命的人多的是,就好像他身为一国之君,身边还得有无数侍卫保护一样。
然而李彻却坚决摇头说道:“吧,是取她的性命。”
“怎么说?”
“来人就是冲着她来的,脱身之后儿臣本想向父皇通秉,但太子妃说父皇大病初愈,这等小事还是不要向父皇支会,以免父皇担心。”
明晰帝脸上的神色温和了许多,但眉头依旧紧锁,不禁感慨说道:“这确实是像她所为。”
只听李彻又继续说道:“后来,我们见天色好,本来想要外出踏青,结果在路上又遇到刺客。”
“这刺客到底是什么人?”
“我曾抓住一位刺客,那人身上所佩乃宫中侍卫腰牌。”
“放肆!”明晰帝震怒,一把将手边的茶盏扔在地上,摔了个稀碎,伸手指着太子说道:“你也真是愈发胆大妄为!说是宫中腰牌!你这是要诬蔑谁啊!”
李彻立马跪在地上,以头触地,不吭不卑的说道:“父皇既然相问,儿臣不过据实回答。”
万福安见状赶紧上前,一边顺着明晰帝的心口一边安抚说道:“陛下,陛下,千万别跟太子殿下置气啊,殿下怎么敢在陛下面前信口开河,想必,想必真有其事。”
“哼!”明晰帝又重重在桌案上拍了一巴掌说道:“真有其事?那可就有意思了,这宫中上下,除了朕之外,还有谁能调动禁卫军侍卫?”
“这……”万福安开始扒着手指数起来了:“还真有几个,四皇子殿下啊,侍卫统领大人啊,还有皇后娘娘啊……”
说到皇后的时候,万福安也随即捂住了嘴巴,在明晰帝的脚边跪了下来:“老奴该死……”
然而经他这么一提醒,明晰帝的瞳孔骤然收紧,略一思量,对李彻说道:“你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