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归好奇，看了人家长老身体的他可有些慌了，连忙拱手。

“我刚刚喝醉了……不小心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还望李长老原谅。”

杜峰显得有些拘谨，这李怡虽然看上去很年轻，可这是跟她身份比起来，单看容颜的话也有二十出头，而他也不过十七八岁罢了，偷看了比自己大的人，还被发现了自然不怎么好意思——这毕竟不是什么深明大义的事情。

倒是李怡看上去不是很在乎的模样，也是，毕竟是活了百来年的怪物，对于这身体倒不是真的像找女声那般在乎，只是毕竟是女性，叶不能说“没关系没关系”这样的话。

所以一时气氛也有些尴尬。

你不说话，我也不说话……

最终还是杜峰打破了僵局。

“那个，李长老，听闻你对符阵有些研究？”这一年里，静下来的他也知道了一些先前不大注意的事，其中一个就是这李长老会符阵的这个事情。

而且，是宗里为数不多能将符阵搞好的长老之一，这还是谦虚了说，事实上，她是唯一一个对阵法有着无尽热情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常年将时间埋在阵法上的人。

“嗯。你有兴趣学？”李怡听他这样说，故意反问道，其实她是知道杜峰会符阵的。

“那个……我学了挺久了，低级阵法都学会了，可偏偏中级阵法的门槛都进不去。”杜峰老实回答道。

李怡也不多说，手一翻，手里便出现了一本小册，她将小册递给他。

“你那本是从藏书阁拿的吧？”

“对。”

“你那一本不仅后面的残缺。因为是原册的原因，没有经过修改，中间那一部分也有些错误。这也就是你踏不入中级阵法的原因。而这本小册就是中间过渡的，你回去好好看看，应该会有所收获的。”李怡低声道。

她再次看向杜峰，竟然有两滴泪珠掉落下来。

太像了……她想起那个伟岸的背影，最终化为幻影。

杜峰因为心虚的原因不敢去和她对视，自然是看不到这一幕了，不过听到她所说，连忙道谢。

“你回去吧。”李怡语气有些重，好似不想看到他般。

“嗯？”他疑惑，心想这刚刚还好的，这又是怎么了。

“我叫你走！”这下子，李怡直接吼道，声音竟然有些沙哑和莫名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