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一听秦欢主动打破了长久的沉默，也是很兴奋的抓住了她的手腕，急切地追问道：“小毅怎么了？！你真的见到过他？”

“我确实见过楚毅的……”

秦欢努力的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缓缓继续道：“我一开始不愿意告诉您，就是怕这件事情影响到您的心态。但是我觉得，您应该有知道一切的权利，所以我还是不瞒着您了。”

她长叹了口气，满心无奈的开口道：“我从九号基地离开的时候，见到过楚毅一次。当时……他和一帮人混在一起，吃喝嫖赌，无恶不作。我那时候只是路过，正好看到他们在内斗枪战，我就过去看了一下，结果，楚毅在内斗的时候，被同伴一枪轰在了脑袋上。”

说到这里，秦欢轻轻地握住了三爷的肩膀，一边是表达着自己的愧疚，一边是支撑着三爷的身体：“对不起，三爷，都怪我这性格太冷漠，不愿意去沾染这些事情，才导致我没有及时的发现那伙内斗的人里有楚毅。不然……”

三爷先是一愣，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巴。

下一秒，他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很多，本就干瘪的身体越发佝偻，一直挺直的腰背在这一刻，仿佛也是背上了千斤的担子。

他张了张嘴，喃喃的开口道：“小毅……他，死了……”

秦欢尽力让自己的语气悲伤沉重了些，咬着牙关的缓缓道：“三爷，我真的很对不起你，我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件事情告诉你，所以在你问我的第一时间，我下意识的选择了逃避。真的对不起！”

说着，她微微后退一步，十分认真的给三爷鞠了个躬，表达着自己沉重的歉意。

虽然她对楚毅完全没有一丝的怜悯，可面对着三爷如此之多的善意。

说她不难过，那一定是假的。

三爷似乎也是感受到了秦欢的鞠躬，赶紧一把将她的身子拽了起来，一边摆着手，一边说道：“不怪你，这不怪你……”

可即便这样，他深陷的眼窝中还是在往外涌着泪水，面部肌肉也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三爷努力的咬住牙关，颤抖着开口：“其实我也清楚，小毅不在我们的身边，就一定会去学坏……我一直担心他会跑去作恶，果然……活该！这小子真是该死！”

三爷一边怒骂着楚毅，一边捶着自己的大腿，喃喃道：“都怪我们！没有把他教好！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