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虎捂着额头,鲜血顺着指缝滴滴答答往下流。
他恶狠狠地瞪着赵贵,心里却直打鼓。
这赵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硬气了?
之前自己可没少欺负他,他连个屁都不敢放。今天这是吃错药了?
他带来的一众打手也傻了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老大被人开了瓢,他们总不能干看着吧?
可赵贵也不是好惹的,真动起手来,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
就在这时,秦贺站了出来,笑容和煦。
刚才那飞出去的茶盏跟他们家毫无关系似的。
“薛老哥,这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要不进屋坐坐,咱们聊聊?”
他说着,又转向那些打手。
“各位兄弟也辛苦了,不如先回去歇着,我和薛老哥叙叙。”
薛虎心里这个憋屈啊,本来是气势汹汹地来教训秦贺的。
结果自己反倒让人给砸破了头。
这要是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他薛虎以后还怎么在郫县混?
他骑虎难下,只得顺着秦贺的台阶下。
“行,秦老弟盛情难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狠狠地瞪了赵贵一眼,心里暗骂:你小子给我等着,这笔账咱们以后慢慢算!
进了屋,凝香和柳絮识趣地带着赵倩退了下去。
薛虎捂着还在渗血的额头,在椅子上坐立不安。
赵贵则一脸戏谑地看着他。
气氛一时尴尬,秦贺轻咳一声。
“薛老哥,今天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小弟我好像没得罪过您吧?”
薛虎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道。
“秦老弟,实不相瞒,我是受人指使,来…来试探你一下。”
“哦?试探我?”
秦贺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