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叶寒霜每次深情款款哭泣的时候,比真的还真,他也总按捺不住,颤动情丝。
可眼下…..
叶寒霜本能中只关注另外一人,完全不在意他的反应,刺痛男人的心。
马车上的那一掌,再次劈在他心脏。
叶寒霜对此全然不知,只顾着跟覃子嵩对峙。
“有问题?”叶寒霜是半分害怕都没有。覃子嵩顿时无语。
叶秋漓看着他逐渐阴沉的语气,正欲开口解释,想跟对方确定,银针就是她自己的,覃子嵩忽而笑了,很放松又…...很奇怪地笑了笑。
那笑容,都不好用奇怪来形容。
你说奇怪吧。
倒是正常的笑。
但你若说不奇怪。
那笑意…...在此刻低沉沉的氛围中,属实很奇怪。
他说:“你们也不必如此紧张,问问而已。”
覃子嵩身上有股子青松远山的味道,但眼下这句话,让人不明所以。
就像是明明刚刚都拔出刀剑抵在他们所有人脖子上了,险些都要见血了,对方却来一句,你瞧瞧这剑刃,是不是特别精炼。
前后过大的反差。
而后,他将银针放在桌案,目光死死盯着陆清旭,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陆公子深藏不露,但你最好,躲得深一些。”
“沾过血的脏污,配不上任何纯洁。”
覃子嵩目光落在陆清旭脸上,眼底一片审视,那目光,就像是仵作解刨尸体一般,专注且无情。
叶秋漓有些听不明白,看向陆清旭,却只见他眼底一片暗沉。
说完,覃子嵩敛着冷漠眼神,走了。
是的,走了。
莫名其妙地走了。
走之前还深深看了一眼。那眼神似乎在提醒她,陆清旭有问题。
叶秋漓疑惑,那个眼神,就像是来自深渊的凝视,在提醒她,正身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