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的一句话,几乎将陆清旸的尊严,按在地上摩擦,他脸顿时涨红。
宋白晴也有些窘迫地垂下了眼睛。
早年间她就让旸儿莫要鬼混,要么好好习武,要么好好念书。
毕竟是侯府将门,怎么说,那武功也不可太差了去。
可旸儿自小稍微跌着,碰着,就爱哼爱叫。她就这么一个儿子,也心疼,便没让他太舞刀弄枪,只专注于读书识字。
想着去一去这陆家的虎门风气,也是好的,却不料,他武术没学好,书也读的一知半解,整日里就爱暗中玩一些莺莺燕燕。
眼下好了。侍卫们伤得都没他重。
堂堂陆家的三公子,竟这般弱不禁风,下面的人,指不定笑死了!
“既伤的不多,便明日起程吧。”陆清旸忍着肩膀的痛,硬着头皮说。
大家伤得都不重,若因他一个人耽误了全部行程,岂不是显得他更加丢人。
若还要停留养几日,父亲离开前交于他的权力,恐怕还没有到涠州,便没了威信。
所以面对陆清旭的这个问题,他只能这般回答。
宋白晴皱眉,心疼不已:“你这才刚醒,这么严重的伤,明日便要启程,车马颠簸,你如何受得了呀!”
“要我说,休养好了再走!”
她可不想太早到涠州!最好是越慢越好!
这样她才有时间思考,这喜脉到底要如何解决!
可陆清旸却说:“儿子不要紧,就这么定下吧,明日启程!”
管他颠簸不颠簸,管他痛与不痛。
这么丢脸面的事,他不要做,就算忍着剧疼,也要启程!
“可是旸儿……”
“母亲不必再说,早日到涠洲,大家也早一些结束这担惊受怕的日子。”
“更何况父亲那边单枪匹马,作为陆家嫡子,儿子也应早些到达涠州,与父亲一同处理那粮道之事,好解陆家之困。”
对此回答,陆清旭眼角满意一笑。
陆清旸声音不大,却格外坚定,不容反驳。宋白晴半句话也插不上,最终也只能如此。
陆清旭再一次检查了伤口。
动作很敷衍。
扯开包扎伤口的白布,漫不经心瞟了一眼,冷冰冰说了句无碍,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陆清旸:“……”
宋白晴:这人未免太敷衍了些!
这边陆清旭和展鹏二人刚出客房,楼下传来一阵响动。
“锦衣卫北镇抚司指挥使覃子嵩,奉命查案,请各位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