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
叶景佑轻蹙眉头,两个他都不满意。
可婚事已成,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是以后多多庇护两位妹妹。
桌案之上莫名陷入冷僵氛围,只听到陆清旭幽幽然开口:“此事二弟确实做得不妥,但景佑兄所说,敝人铭记。”
陆清衍:显得你!
叶景佑笑了笑:“铭记便好,其余的话我也不多说,只愿你们夫妇间,能琴瑟和鸣,相互倚靠,相互珍惜。”
几人又寒暄了片刻。
聊了些寻常。
叶景佑有军务在身,没有多待,说了一会,便起身告别,要启程前行。
看着远去的背影,叶秋漓握紧自家妹妹的手,蔚蓝天空下,渐行渐远的马队,叶景佑回头,眉目之下是硬汉柔情。
她们兄妹三人隔空相望,无多言语,却皆是祈盼。
祈祷他行走沙场,平平安安。
盼望她们阖家宅院,幸福安康。
叶秋漓望着渐行渐远的人,心随着风动,眼下山河无恙,一切安宁,所以她的心也很平静,可不知为何,风儿轻轻吹过,她总想起这些日子遇到的事情。
刺杀,月下密林,她们赤手空拳,近乎绝望。
好在化险为夷,可…...叶秋漓莫名打了个寒颤,总觉得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难。
忽而腰后搭上一只大手,叶秋漓转眸望去,陆清旭那双深邃黑眸,似乎察觉了她的情绪,此刻靠近她,眸光中带着几分慰藉。
“入秋了,外面吹着凉,进去吧,娘子身上还有伤。”陆清衍也温柔开口。
叶寒霜接下他的虚伪,也说:“进去吧。”
四人回到驿站,陆清衍与寒霜,还有其他的人,都各自安排了空房间。
陆清旸还未醒来,不便前行,便只能等他醒来再继续出发。
驿站小厮在修葺昨日匪徒弄坏的栏杆与窗户。
叶秋漓坐在客房桌案前,脑海中在盘算妹妹与陆清衍的事情,陆清旭走过来,递了个东西给她。
是之前给她的那把匕首。
叶秋漓接过来收好,抬眸看向男人,发现他情绪似乎不太好,冷峻面孔比平日还要深沉。“夫君怎么了?”
叶秋漓担心他,自然开口。
陆清旭视线看向她,瞧着那清澈的眸子:“为夫看着,像是有事?”
“你似乎不太高兴。”
“这你都看出来了。”陆清旭语气略带调侃。
“是因为景佑兄长适才说的话吗?”关于未有嫡出,不可有庶出,是那句话让他不高兴了吗?
叶秋漓思忖片刻,上前轻轻拉住男人手,主动纾解他:“兄长这话,是说给我们这些未作父母之人听的,不是说给出生时别无选择的孩童听的,出身无法选择,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而且,我也是庶出,夫君莫要多想。”
陆清旭看着她,他心中郁结,虽不是因为这个,但叶秋漓所说之话,还是让他心中荡起了暖意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