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衡,稳定,利益交错,杀鸡儆猴便能做好的事情,又何必处理太多人,给自己树敌呢?
自己动这人,却未动另一人。
那另一人,不论是忌惮惶恐,还是感激涕零,对于自己来说,皆是有用。
“殿下英明。”
…...
蝉鸣之下,扰地宋白晴心烦意乱,刘妈妈端来一碗甜水露,轻轻放在几案上,“大夫人,您喝点东西润润喉,别太忧心。”
“就会说些风凉话,若三个月后,宋思卉没办法嫁入侯府,她定将那些事情全盘托出,你让我怎么办?让旸儿一辈子都看不起自己的母亲?”
这件事情,除了宋白晴自己,刘妈妈作为贴身伺候十几年的老人,自然知道。
宋白晴想不到对策,将怒火一股脑发在刘妈妈身上,看着放在旁边的甜水露,觉得碍眼,一股脑将东西扫落在地。
刘妈妈连忙低下头。
宋白晴情绪不稳定时,很爱迁怒于他人。
尤其此事,若是处理不好,那她便是身败名裂。
她自己不说,连带着旸儿,这辈子都会抬不起头。
望着散落一地的碎片,宋白晴眸光闪过一丝毒辣,以及刚刚心中闪过的四个字——身、败、名、裂…...
不论是未嫁尚在闺阁,还是出嫁成为人妇,女子最重要的,都是名节与清白,肃昌侯府可不会要一个不守妇道的儿媳。
叶寒霜叫不回来,自己若是想动手,根本没有机会。
既然如此,那便换个方法。
让她不得不回来,也不敢不回来。
眼底狠毒越来越重,宋白晴使了个眼神,刘妈妈站了过去,她压低声音吩咐:“你去找个与叶家有关联,年轻力壮的青年小伙,最好是他们叶家以前雇的长工,愿意拿钱办事,替我们…....”
“大夫人,这,可以吗?”刘妈妈听完有些迟疑。
“有何不可,让他故作酒态,在长街发发疯,嘴里最好念叨着钦慕叶家四小姐之类的话,只要毁掉她的名节与清白,我便可以长辈主母的名义,让陆清衍休妻,赶回娘家!”
“叶家重礼教,这因为名节,而赶出夫家的女儿,想必,会按家法,活活打死吧。”
刘妈妈皱眉:“若是二公子不愿…...”
“不愿?”宋白晴冷冷一笑,“只要事情闹大,他岂有不愿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