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之前李虎差点没给自己打死那件事情,再到李玉树轻薄自己,被自己当场拿出证据。
都做到那种地步了,这个村长没见他有所作为。
还是婆婆玉娘硬逼着,才做了点事。
如今,这村长还是老样子,一有事儿找他,就来和稀泥。
“村长,话不能这么说,小糍粑的爹生前对大伙都很好。如今这赔偿总是要给的吧?其次,小糍粑被钱婆子害得到现在都不会说话。他可是顾家的独苗!钱婆子害死了人家爹,又害得人家的独苗变成了这般。村长,现在只想着补贴的事儿,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叶青葵握着姜柔肩头的手微微收紧,对于村长的态度十分的气恼。
凭什么?
为了那三瓜两枣,就话里有话,想将小糍粑他爹的真正死因给掩藏了。
门外这么多人举着火把,刚刚发生的事情他们都看在眼里。
而这些人竟无一人愿意站在姜柔这边。
“ 这件事村长不给个说法,我便要告到县衙去。若是县衙不受理,我便上访,告到知府那里去。
“若是知府也这般和稀泥,那我便上御前告御状。即便是砍下我的头颅,或去做三年的牢,我都要这件事情公之于众。”
姜柔声嘶力竭,痛哭后的她站都站不稳,颤抖着身子在众人面前,紧咬牙关挺直了腰板。
在沈家村村民的眼中,她一贯都是温温柔柔,吃了亏只是笑笑的性子。
如今一朝得知自己丈夫的死因,竟然如此决绝。
一副恨不得要与钱婆子同归于尽的架势。
“这倒是,咱不能为了点钱,就隐瞒了小顾死亡的真相。”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死也死了两三年了,这个时候翻出来,上头会不会让咱们将以前的钱给吐出来?”
“那怎么办,这人不能白死,小江你说句话呀。这事可是你娘干出来的。”
“就是,钱婆子可是咱们沈家村的罪人!要吐钱,那可得是你们家来补偿大伙的损失吧。”
人群中七嘴八舌的开始讨论起这件事。
无一不将矛头指向了小江。
钱婆子杀人的事情,已经彻底定下了。
她无力地跪倒在地老泪纵横,抬着头眼巴巴地看着身边手足无措的儿子。
自己终是害了儿子。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