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妇人们通通围了上来。
沈云飞低头一看,只见腹部的外衫上全是斑斑点点的血迹,心一沉。
随后解释道:“没什么,刚刚打死了只耗子,溅了我一身。”
沈家村民风淳朴,自然不会有人联想到有人受了伤。
个个点着头,排队等着领工钱。
玉娘从屋外进来,见着沈云飞衣服上的血迹时,眸子一暗。
随即看向他的表情,浮现一丝难过,一闪即逝。
“大伙排队,咱们算算工钱。”玉娘将锄头靠在墙根处,擦着手,往石桌旁边走。
这石桌还是十几年前沈阳从外面背回来的,一晃过去了这么多年。
桌子偶有磨损,却一直陪着一家人度过了无数个春秋。
为什么,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呢?
非要去做一些,明知很危险的事情。
更何况当初,所有人的愿望都是沈云飞能够平安的活过这一生而已。
心中酸涩,玉娘低头假装数钱。
一大颗晶莹的泪,从眼眶里掉了出来。
沈云飞定定地看着低头的玉娘,紧抿着薄唇,没再说一句。
…………
叶青葵坐着王大山的牛车到了集市上。
二人分开行动。
一路买好自己需要的东西时,却在街尾碰上了沈闻的夫子,蒋玉郎。
他行色匆匆,和叶青葵撞个满怀。
“蒋夫子?你这是怎么了?”
蒋玉郎紧拧的眉头,再见到叶青葵之后舒然展开。
“是沈闻,不小心摔折了右手,现正在回春堂包扎伤口,我是回去取钱的。”
一听沈闻摔断了手,叶青葵的心一提。
这才过去多久,好好怎么就摔断了手?
许是猜中了叶青葵的想法,蒋夫子继而说道:“具体我不清楚,只听说是不小心,其中原委还需沈闻亲自说出口。”
叶青葵颔首,便跟着蒋玉郎一同去了回春堂。
回春堂坐诊的大夫正在为沈闻包扎着手臂,这摸摸那捏捏的,沈闻龇牙咧嘴,痛的不敢出声,生怕有辱男子汉的威风。
咬着牙,愣是不吭一声。
“嫂子!?”
见到叶青葵跟在蒋玉郎身后,沈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还带动了胳膊,疼得他将眼泪硬逼了回去。
这才离家多久,胳膊就折了。
嫂子不得骂死自己?
想到叶青葵交代大哥给自己学费,又为自己买东西的时候,沈闻有些愧疚。
嫂子是送自己去读书的,结果自己这么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