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由来的长舒一口气,缓缓坐在了太师椅上。
也许找不到是件好事,可这样的想法刚刚出现。便突然被角落里竖着的一卷画像所吸引。
遂无奈,叹了口气。
有些事情,即便是自己逃脱现实,也无法逃得掉。
取来画像。
一直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展开。
“你怎么了?和你说话也不理人?”谭氏走过来扶着他的胳膊,却发现丈夫的手臂微微地颤抖,呼吸声粗重。
自己的夫君这是怎么了?
成婚这么久,今日还是头一次见到他如此。
刘庸展开画卷,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英勇不凡的男子图像。
高竖着发髻,身上披着宝石蓝狐裘披风。
眼神十分的温柔,一直静静的矗立着。
像是与画外之人四目相对,要跳出这禁锢他的画卷一般。
谭氏一愣,“这,这个男人不是刚刚?”
画中人的模样与刚刚的沈云飞颇为相似,又很是不同。
相似,似在神韵,而容貌却大不相同。
刘庸啪的一下,把画卷拍在桌子上。
他之所以举家搬迁来青阳镇,就是不愿意听话,受人控制。
抱着侥幸心,却又偏偏遇上了和故人有关之人。
“今日我认出他,也就意味着何剑也有可能认出他。主人将画卷分给我与何剑,为的就是四处搜找一切尽可能像他的人,斩草除根。
“可何剑方才见到沈云飞的时候,并没有认出来。那是因为他从未亲眼见过画卷中人,凭着一幅画,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如我一样,一眼识得。”
何剑这人疑心病太重,还极为好面子。
如今叶青葵等人让他在人前痛失面子,他一定会将目光放在叶青葵和沈云飞的身上,这是其一。
其二,如果让何剑发觉,沈云飞的神韵与画中人颇为相似。
以着他的性格,必然会修书一封,直达京城。
届时,必会发生不可逆之事。
“不行,我不能让这事发生!”刘庸喃喃一句。
谭氏的心不由得揪起,好不容易离开京城来这青阳镇,过起了想象之中平安顺遂的日子。
虽说还得替那人卖命,可是天高皇帝远,即便是卖命,也不会时刻有人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