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不满,肯定是有的。
但如今站在高位回头看,只会感谢过往的历练。
“我也是在你这个年纪跟随先太上皇。”福瑞眯着眼睛,拒绝阳光的温度从眼睛里挤进心脏,“那时候,我也如你……”
许是陷入回忆,福瑞只说了一半,便停住了。
小福子看看日头,想着还要追上皇上的马车,便打断他的回忆,“师傅,皇上派我来……”
福瑞被打断也不恼,淡定道:“你不必多说了,是鸩酒还是白绫,你便直说吧。”
小福子掏出圣旨的手愣了一下,忙笑着解释道:“皇上的好意思是,让您安享晚年,将来他得空便来看你。”
福瑞不信,他一把抢过圣旨,果见里面内容如小福子说到那般,浑浊得双眼已经被眼泪覆盖。
过了好半天,福瑞来踉跄着朝京都得方向跪倒,放声嚎哭:“皇上,老奴知错了!”
季枫渊得马车上,辛寻音正如受气小媳妇一般得守在书案前,一点点的磨墨。
季枫渊举着毛笔,蘸饱了笔却迟迟不下手。
“大哥,我都磨了一个时辰了,您一共就写了五个大字。”辛寻音不满得揉了揉手腕子,“磨得我腱鞘炎都发作了。”
季枫渊头也不抬得道:“是谁说的,只要让她上战场,让她做什么都行?”
“是我说的,但是我也给你打了胜仗了不是?”辛寻音回想到在战场上激情厮杀的画面,便忍不住兴奋起来,“按理说,你应该给我奖励才对啊。”
“是啊,给你奖励。”季枫渊盯着她头顶的画面,“我就该奖励你近身伺候朕。”
“呸,还不如不奖励。”辛寻音看着书案后面的床榻,眼泪快要从嘴角流出来,“皇上,着天寒地冻的,不如我给你暖暖床啊?”
“好啊,我们一起去床上暖。”
说着,季枫渊一脸坏笑的拉着辛寻音往书案后的床榻上挪。
“我忽然想起来了,我好久没洗澡了,还是不要将皇上的床榻弄脏了才好。”辛寻音故作淡定的不挪窝,一本正经的为自己找理由。
季枫渊盯着辛寻音脑袋上的画面看,但见她没有撒谎,便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