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爷一生并没有做过什么大事,也未做过什么恶事,这些年来说不上明哲保身,但也是不惹事儿保平安。
这一次之所以这样较真,一来仗的是自己身为皇叔的身份,二来,他觉得这一不过是家务事,只要个说法,保住自己的宅子,最后嘛,他以为,这一切不过是针对皇后的,不会闹得太大太难看。
毕竟皇后不过一介女流,即便是主张男女平等,但皇后毕竟是后宅妇人,整日抛头露面的做生意,到底不像话。
身为皇叔,康王爷觉得有必要拿出家长的姿态好好的教育教育她了。
可如今,才子们高举大义,参与到静坐的队伍里,康王爷其实是心慌的。
虽然他从不参与朝政,但也明白,一旦才子加入,会是什么局面,但气氛已经烘托在这里了,总不能草草收兵吧?
即便不顾自己的老脸,那自己的那三个宝贝儿子的脸面往哪里放呢?
要说起这三个宝贝儿子,康王爷一直很觉得对不住他们。
因为康王爷没本事,在太子死后,他的长子本想争一争皇位的,但因为康王爷没什么势力,也只能悄悄的放弃了。
康王爷每每想到这件事,都觉得亏得慌。
因为他曾经离太上皇只有一步之遥,若是他能成为太上皇,还会受辛寻音这等拆迁的欺压嘛?
想到这里,康王爷便觉得自己理直气壮了。
勤政殿内,季枫渊正对着一张地图细细的看着。
小福子一动不动的举着烛台,生怕有了影子,影响视线。
不一会儿,烛台上的蜡烛油便滴在了他的手上,又顺着他的手滴在了地图上。
“奴才该死,奴才死罪!”小福子赶紧跪下,一脸的诚惶诚恐,“皇上息怒啊。”
季枫渊冷冷的看一眼地上的小福子,又瞥见他手背被烫红的那片印子,淡淡的道:“朕没有怒,如何熄?”
小福子不敢置信的看着季枫渊,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毕竟,季枫渊最近喜怒无常的,连他一向看中的皇后娘娘都被罚了,更何况是他一个叛徒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