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寻音心里想笑,笑他的幼稚,也笑自己的自欺欺人。
虽然身体是十八岁的身体,但辛寻音的心智却是现代人的二十五岁,又谈过几场恋爱。
季枫渊这段时间的表现意味着什么,她不是不清楚。
她只想借着无知少女的皮囊,假装什么都不懂。
因为她知道,季枫渊是从小没有父母而极度缺爱的人,是不会轻易爱上别人的人,是只要他爱上了就不会放手的人,是对他好一点,他就会记一辈子的人。
他还是注定要成为帝王的人!
帝王的情爱,从古至今都是凉薄的,不管是因多而薄,还是因薄而多,辛寻音都不想掺和。
她不太清楚自己是什么人,但是她很清楚,一旦爱上帝王便注定要成可怜人。
她不要做可怜人,她要做有钱有闲的富贵闲人!
只是,她本以为只要自己把握好,不去喜欢他,就不会有痛。
可原来就那么清清楚楚的看着他将自己的心摆在她面前,什么都不做也会痛!
辛寻音长叹一口气,平定了心底的情绪,打起精神来。
反正,我是来游戏人间的,我要起来宅斗了!
见辛寻音面色忧愁,富贵还以为她是因为要见侧妃而忧愁,劝慰道:“王妃莫要叹气,我都打听过了。那安侧妃家是津门人,听说那津门人最擅长说书之类的……”
平安一边伺候辛寻音洗漱一边嗔怪道:“你又胡闹了,安侧妃是什么身份,岂能叫她说书。”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让她说书啊。”富贵白了一眼她,道:“我是说,这侧妃一定比那个整天会装可怜的明县主有意思。”
“有没有意思,一会儿见了不就知道了!”
摄政王府的正厅里,辛寻音穿着正妃大妆,端坐在左侧椅子上,时不时的吸吸肚子,以便让自己的身姿端庄一些。
富贵立在她身后,小声提醒道:“王妃,您坐稳了,不然被侧妃看见了,要小看您了。”
辛寻音本还一副严肃的样子,听富贵这么一说,松了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懒洋洋的道:“你不说,我还忘了,得让她们看不起我才有意思。”
“惯得她们各个飞扬跋扈,把这摄政王府搅得不得鸡犬不宁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