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这是做什么?”六皇子努力控制自己不抖动,“你忘了祁王是怎么死的了吗?”
这果然是宁安公主最在意的话题,她的手抖动了一下。
辛寻音必须说点什么,来强化一下宁安公主的决心,“据我所知,祁王的死……”
“爹爹已经死于贪赃枉法。”宁安公主不等辛寻音说完,便厉声道:“我宁安公主,和大长公主府不能死于谋反!”
漂亮,妹妹,你是干这个的!
宁安公主这是为了保护自己和长公主府重新站队了!
关键时刻脑袋清醒的女配,绝了!
为了防止出什么意外,辛寻音也将剑架在了六皇子的脖子上,压着他冲宫墙下喊道:“六皇子已经被宁安公主和本王妃生擒,你们还不束手就擒?”
六皇子的人和宁安公主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停下手来,有些懵比的看着这一幕。
“你为何要说我将六皇子擒住,难道你不知道如此一说,就没有办法治我死罪了?”连宁安公主也有些懵比,“难道你可怜我?要帮助我?”
“我倒没心情帮你,只是留着你还有用。”辛寻音微笑的看着下面的并肩站立的季枫渊和童耀,一字一句的道:“匈奴和亲的事儿交给你了。”
历时三天的谋反,随着六皇子的人头落地及宁安公主十里红妆嫁入匈奴的大事件,渐渐被被京都遗忘。
辛寻音坐在开在皇宫对面的麻小酒楼包间落地窗前,看着隔着一条街的宫门,想起宁安公主出嫁那日的眼泪。
那一日,宁安公主穿着大红色朝服,向坐在高处的太后,太子以及季枫渊叩头,起身时,眼泪便如泉涌般流出。
为了控制宁安公主的情绪,在使臣面前表现出公主很乐意和亲,太后和季枫渊亲自将她扶上轿辇。
即便如此,宁安公主哭红了眼睛,拉着季枫渊的手,深情的说着离别的话,“此经一别,再见或许是来生了,母亲年迈,都托付给表哥了。”
季枫渊也跟着红了眼眶,再三保证,“一定会照顾好姑母的。”
在催嫁的乐曲声中,宁安公主的送嫁队伍渐渐远去,太后和季枫渊红着眼眶站着,只有太子像是局外人一般,不笑也不闹。
经历那场病后,太子虽然活了过来,能说能笑也能吃,但好像就是跟少一根筋似的,做事儿的时候,要么快一拍,要么慢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