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问住了季枫渊。
他能养她吗?
先不说创业未半,若是成了,或许他能承诺,但若是败了呢?
徒增一个阶下囚罢了。
季枫渊收起心里隐隐的哀伤,重新以合作伙伴的状态审视两个人的关系。
经过这段使劲按得相处,季枫渊除了通过她头顶的画面判断她说的真话还是假话,还可以通过她说话时的自称上判断。
若是自称‘我’,便是没有经过加工的真话。
若是自称‘臣妾’,那便是经过加工的真话,也就是夹杂着假话。
这时就要结合她头顶的画面一起判断了。
刚才她说的赚钱,自然是真话,但他不明白,王府每个月的月历银子不够她用的吗?
“你若是缺钱可以跟我说,别再抛头露面的去书局。”
季枫渊的话辛寻音立马两眼冒光,“你有多少钱?”
随即又觉得自己问的太直接,赶紧改口道:“我是说,当摄政王是不是都很有钱?”
她后悔问了,因为原文交代了,摄政王执政期间,将自己的银钱都贴在了军队。
以至于他死后被抄家,愣是没抄到一件值钱的东西,不过是些房契的当票之类的。
“够给王妃厚葬的了。”
季枫渊被问到了痛点,声音冷冷的,像是被突然卷来的冰雪给煽了似的。
更加印证了,他很穷!
“什么厚葬不厚葬的,多不吉利。”辛寻音嬉皮笑脸的瞧着早已盯上的,放在桌案上的布口袋,“那不是我的荷包嘛,怎么就在这里占了王爷的书案呢。”
说着,她一把拿过来,裹在怀里便要走。
“放下。”
“凭什么,这是我开书局辛苦赚来的。”
辛寻音嘴上说着,脚步还是停下来了。
季枫渊站起身来,将她怀里的布口袋拿了过去,递给她一张纸,“好好看看这个。”
不看还好,看了以后,辛寻音忍不住想骂娘。
只见上面写着‘摄政王妃身为一介女流,抛头露面在街道上招呼客人,实在是有碍观瞻……于理不合……后宅妇人就该……’
再看奏折上的落款,她直接就不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