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上位的孙嗣同缓缓折起报纸递给佣人，这才发话：“差不多就够了，事不过三。”

……

揭开锅盖，桌中间的大锅里热气腾腾，鸡肉的香味馋人得很。

吴凡以为孙承泰这就算放过他了，不曾想，才从锅里拣了两块土豆吃，那梦魇一样的银酒壶又飘到了眼前。

酒顺着壶口倒入酒杯，微弱的流水声却显得格外清晰，因为桌上过于安静。

不光吴凡惊住了，同桌的赵雄以及吕紫都不明白这俩人之间有什么过不去的梁子，明明孙家其他人都非常客气，这位，是个什么情况？

孙小蔷冰雪聪明，甚至带点狡猾，知晓内情的她隐约能猜到原因。孙若薇自然也明白，于是生气了：“爸，您是不是一定要闹得这么难看？”

孙承泰不答，转而把问题转移到吴凡那里：“你觉得难不难看？”

吴凡硬着头皮干笑道：“叔叔厚爱，不难看，只是有点不好消受。”

孙承泰横眉冷目，说道：“你喝多少我就喝了多少，怎么算，你也不委屈。”

说罢，一杯二锅头再次率先饮下。

吴凡忍着呕吐的冲动作陪，浑身已然被浓烈的酒精催得发热，喝完赶紧从锅边揭下一张玉米饼，镇住那股反胃的感觉。

孙灵源幽幽叹息，有些看不过去，作为旁观者他不好说什么，作为兄长，他更能体谅自家兄弟心头火大，也无法指责。

再之后，吴凡每动两下筷子，就得被灌下一杯酒，结果香喷喷的地锅鸡没吃上几口，愣是喝白酒给喝饱了。

真气涌动，倒是能把酒意驱散，但酒精对胃的刺激却避免不了。

结束了这顿实在算不上愉快的晚餐，他与赵雄离开孙家大别墅，一肚子水走路晃荡得直响。

可怜的胃前所未有的难受。

街边，赵雄买来一盒酸奶给他，愤愤不平道：“我是真没想到你这么能忍，那人明显对你有意见，存心往死了搞你，你为什么不掀桌子走人？我特么一直等着你翻脸，只要你一动，老子非把那一锅鸡扣他丫脸上不可！”

“没事，我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