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算你有点见识,人我们迦叶家保下了,你有意见,可以让你们金船坞的十二长老亲自来要说法!”女生傲气十足道。
年轻的剑客也算处变不惊,眼前有超然高手压制,还有上三清家族的唬人名头,他眼珠子转了两圈便想出办法,气紧道:“上三清互不入祖地,人人都知道,碧青县是纯阳家的根源所在,诸位跑到人家的地头上发威,恐怕也不合适吧?”
女子有着一对颇为男性化的浓郁剑眉,眉梢高高挑起:“这里离县城二十多公里,不算吕家祖地,你用不着挑事儿!”
“此言差矣!”
远方又来一道高阔传音,旋即,一群穿蓝衣的人成为这偏僻树林的第四批来客。
带头一名劲装长发的青年男子,年纪约莫三十岁上下,先是对着轮椅上的光头老僧微微欠身施了一礼问好:“晚辈吕彦方,见过迦叶家圆正大师。”
说完抬眼看着推轮椅的女子,又道:“吕家护佑碧青县一方安宁,可不止限于左右不足百里的一隅县城,列位不请自来,确实不合礼数。”
礼数二字讲出口,表面是在跟年轻人讲话,通常含沙射影,实际是说给为长者听的。
迦叶家的长者,自然是那起码九十岁的瘫痪老和尚。
推轮椅的女子争辩道:“难道你的意思是想说,碧青县外整个凤阳省都归你吕家管?那你们的地图未免也铺得太广了吧?要不干脆把炎国全部算给你们家,那多好!”
女人总是不讲理的,世俗界的女子如此,修行界的似乎也没好到哪儿去,而面对这番明显无理狡三分的论调,名叫吕彦方的青年反应很平和,仍然选择讲理,有条不紊道:“世妹言重了,我们吕家就这么点大的能耐,也只管得了碧青县这么大块地方,再往远走,就着实有心无力了。”
女人蛮横道:“那这里离着县城十万八千里,你凭什么说是你家的区域?”
吕彦方笑着说道:“世妹说笑了,算一县辖区范围哪有只算县城的,但凡念完九年义务教育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县辖区以下还有乡镇公山,整个圈起来才叫一个县。不信的话,世妹明早有机会可以再以县城为中心朝外走五十里,随便拉个本地人问问,让他自己说是不是碧青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