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凡轻轻叹息。
女人应该就是胡烈在赌场包的便宜情人,为了取悦金主加情郎,特意穿了很露骨的睡裙;客厅的外卖员,想来是送餐到门口时,被胡烈有预谋地骗进屋里杀害,目的,仅仅是为了要用他的身份证。
外卖还原封不动的放在桌上,就是最好的证明。
何其无辜?
他只不过是个为了生活努力奔波的年轻人,而在自己的生活里,他又是哪对夫妇的乖儿子,哪个女孩心爱的男朋友或者丈夫,哪个孩子等着回家的爸爸?
床上的女人或许嗜赌,生活作风糜烂,却也只是因为小情人不想暴露行踪,便遭了毒手。
胡烈已经没有人性了……
吴凡拨通了孙若薇的电话,那边语气听着还很精神,大概也还没睡在为刚发生的大案加班。
“派一队警员过来吧,就在胡烈赌场旁边的出租房里,新添了两条人命,一个是他以前的姘头,还有个外卖员。另外派人盯紧各种交通渠道,外卖员的身份证被拿走了,我估计胡烈想离开安马市。”
“这个浑蛋!”孙若薇怒不可遏,隔着手机都能听见她砸桌子的声音,本来就正义感十足的性格,对修行者屠杀凡人自然更无法容忍。
“你在那里等等,我马上亲自带人过来!”
“好。”
……
孙若薇是名很合格的警察,遇上案件从不拖拉,市局到这里二十分钟的车程,她带人一路拉着警报疾驰,硬生生将时间缩短了一半。
到达现场时,门口已经聚集了一堆看热闹的群众,议论纷纷。
这些人里超过九成都是滥赌的赌徒,死了人对他们而言好像不是多值得忌讳的事,也没谁嚷嚷着邻近凶宅要搬家,倒对两名死者的身份猜测得津津有味。
你一言我一语,便编出了个女人与外卖小哥偷情,被回家的丈夫捉奸在床最后绿帽变胆魄愤而杀人的故事。
人心冷漠,在此刻彰显得淋漓尽致。
吴凡很想冲出去给他们一人来上一巴掌,转念又放弃了,沾上赌博毒入骨髓的人,基本可以宣告没救了,有哪还能指望他们像人。
警员们忙前忙后对命案现场进行着勘查,效率很高,半个小时便有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