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凡眼看病人七窍渐渐往外渗血,再不阻止,只怕不出十秒便会暴毙,彻底稳不住了。
挥手出针,八道寒芒精准命中章震手脚,四肢各被两根银针制住穴道,短时间内动弹不得,不过嘴还能动。
“针灸到了最关键的火候,机会稍纵即逝,你打断我,病人死了你要负全责!”
“放屁!不打断你才要死人!你拿病人当什么,给你提升针技的小白鼠吗?针王传人,不过如此!”
吴凡快步走到那血液都快被冻住的病人身边,唰唰唰连番出手,几朵皎白的光花绽放在丛丛金针之中。
章震狞笑:“你这庸医,根本不懂我的上乘手法!夏虫不可语冰!又生怕我成功了针技更上一层楼,我只知道尘世中同行相轻,没想到歹毒至此!”
孙若薇与林霜霜一起站在大厅门口,最靠近走廊,听了这话反应各不相同。
后者是焦急不安,前者是义愤填膺。
这分明是要把黑锅丢给吴凡,如果最后病人真的死了,那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都怪吴凡强行打断他的治疗。
如此一来,比试输赢便不那么重要了,吴凡必然要背上因妒生恶的庸医骂名。
而见证者,正是这几百为象征安马市最上层权势的大拿人物。
吴凡暂时稳住病人,动手将金针拔下来,一根接一根严格有序,同时不惊不扰道:“我已经治好五名病人,这场比试是我赢了,作为赌注,之后我要废掉你的医术。也就是说,不管你针术是否能上一层楼,半小时后你都是个废人,你觉得我会嫉妒一个废人吗?”
章震面目狰狞:“我师父是西南针王,你真敢废我?”
“男子汉大丈夫,说出一个字要在地上砸个坑,我说废你,就不会留你半点余地。”吴凡声音平和语气却足够坚定。
章震咬牙道:“你也是医生,废了我,等于同整个西南医术业界为敌!你将寸步难行!”
吴凡微笑:“错了,我不是医生。”
“你说你不是医生?”章震气得发笑。
吴凡说道:“对,我是个学生,治病只是我的业余爱好。”
满堂哗然,业余爱好都把针王的亲传二徒弟赢了,这牛逼吹得,你咋不上天呢?寒碜谁呢!
然而只有少数几人知道,这是句实诚得不能再实诚的大实话,吴凡的身份,首先是学生,其次是即将执掌宋氏的小少爷,归根结底,他是一名修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