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老头开口,嗓子里跟塞了鹅毛似的,声音难听至极。
吴凡看了眼自己的剑,这把剑莫名爱生锈,上个月才磨得锃亮,几天没拿出来用又是锈迹斑斑了。
“你不用管我是谁,只需要知道我的剑没有看上去那么不堪,它可以轻轻松松刺穿你的喉咙顺势划破你的大动脉。退一步说,大白天我不敢杀人,随随便便捅你一下,这么多锈,你最次也是个破伤风。”
老头显然被威胁住了,老老实实把手从盖腿的布片下抽出来,道:“你想做什么?”
……
这个不知名的老人长得特别丑——尽管知道这样评价一名老年人很不礼貌,但吴凡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鹰钩鼻,刻薄的嘴唇,有着严重眼疾的左眼爆凸出来、不时淌出泪液与脓液的混合物,老年斑基本覆盖了整个面部。
都说相由心生,未必准确,不过吴凡此刻愿意凭这副尊荣断定对方不是什么好人。
“我问,你答。”
布满铁锈的破伤风之剑往前抵了半寸,紧挨着脖子侧面跳动的大动脉。
“我叫谭鹰,拘魂门第八代掌门人。”老头十分配合,自爆身份。
吴凡说道:“你刚才说谁找到容器,去文涂县取回分身又是怎么回事?”
谭鹰回道:“那是我的师父,拘魂门建立以来各项秘术集大成者,二十年前肉身已经死了,近日寻到合适的肉身,也就是容器,顺利夺舍复生。当初将死之时,为了找到容器的概率大些,特意在文涂县留了一缕魂力,不过被高人封印了。”
吴凡听着桥段耳熟,须臾间又想不到吻合的画面,暂时不考虑,持剑又问。
“拘魂入体怎么回事?”
“拘魂门的修行,无一不是掠夺活人魂魄,最高境界就是能强夺修行者的魂魄,从而吞噬对手修为。但拘魂门在我师父死后遭了贼,虽然被我发现,拘魂入体的秘笈还是被那人撕走一半,我现在也只剩下半部,所以只能炼制这些活尸,也是无奈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