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凡肚子适时咕噜噜叫起来,然后眼巴巴望着美女警察,后者坐着没动,继续自顾自吃饼喝水。
“如你所愿,刘知奋的药刑改为枪刑了,但是你确定要观看?”孙若薇抬起头来看向吴凡。
“不然我顶着瞌睡来这儿,就图一口黎明时分的新鲜空气?”
“嗯,那你就先别吃饭了,饿着吧,一会儿吐得满地还得辛苦我同事收拾。”
孙若薇说着,在吴凡眼巴巴的眼神下,直接将早点收拾了。
早上九点零十分,刘知奋被押解到专门执行枪决的地方,吴凡则因为孙若薇的走动打点,随车来到刑场里侧的观察室内。
“最后问你一遍,当真要看?”孙若薇细心地准备了一瓶风油精,闻着味儿可以压制呕吐的感觉,不过依照她的过往经验,这玩意儿的用处小得可怜。
对于一个生活中当代社会的正常人而言,杀人的场面暴力血腥到可以动摇固有的三观,生理上的剧烈不适几乎发自本能,只有一次又一次的司空见惯,寻常的改善方法可有可无。
“我第一次看是为了壮胆,足足缓了半个月才从阴影里走出来,你可没有专业的心理辅导,就不怕精神扭曲成了变态?”
吴凡接过风油精怼在鼻子上,那味儿冲得很,相当上头。他想起某事,说道:“我就怕我不够扭曲,不够变态。”
九点十五分,眼蒙黑布的刘知奋无力倒下,身体宛如一只没装东西的空麻袋。
吴凡当场头晕目眩,辛苦忍耐了大约五十多秒,以失败告终,吐得天昏地暗一塌糊涂。
这种看着正常人在脑袋上崩一枪所造成的影响是巨大的。
吴凡在宿舍躺了三天不见人,堂堂修行者,居然呕吐吐出个急性胃炎,又在学校诊所里挂了两天水才算缓过来。
实在是丢人丢大发了。
整个人难受得仿佛死过一次,这才理解到了何谓“良医不自救”,虚得捏针都捏不稳。
这天下午,罗俊三人都有课出去了,宿舍里偷偷摸摸进来一人。
汪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