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深刻认识到一个老生常谈的事实,在这个世界上,人与人就是不同的,从思维逻辑到常说的三观,可能存在着令人瞠目结舌的迥异。
对方既然能问出为什么,就注定了他必然答不出为什么,或许在赵春城眼中,自己从始至终没犯什么错,即使有,也远不及香火延续来得重要,或者根本可以忽略不计。
“这么多年,你就从来没想过回那个地方,找那位老奶奶真心诚意地道个歉?”吴凡问道,嘴角隐隐抽搐。
赵春城遗憾道:“我撞死的是她孙子,那时候她就六七十岁了,三十年过去,人肯定早就没了。”
吴凡几乎克制不住要给他一记富含浓浓人文主义关怀的猛踹,深吸了几口气压抑住冲动,说道:“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还有课。”
“那凡少您几时有空,替我儿子看看身体?”赵春城不死心的问道。
吴凡眼睛一瞪,沉声喝道:“你在教我做事?”
“不敢!”赵春城一听,赶忙低头不语。
……
林霜霜约吴凡到学校后门的餐吧雅间见面,想跟剑里的闺蜜聊会儿天,见吴凡表情略有些郁闷,谈晓蕤的幽魂也面容古怪,出于关心便问询起来。
吴凡将赵春城的诉求讲了一遍,这位淡雅如栀子花的姑娘顿时义愤填膺,憋了半晌,小声骂道:“怎么有这样的人!?”
谈晓蕤则比较在乎另一件更实际的事情:“你会帮这对父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