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兰是这位少爷亲口提到金龙大酒店总经理位置上的,马新月成为望岳阁主事人也是这位少爷的意思。
所以对这两个女人,身为龙腾商业街最大大佬的夏发祥,向来是极尽尊敬。
但眼下吴凡看似要对马新月以及马家动刀的操作,看得他有点犯迷糊。
难道现在年轻人的感情就如此经不起催折?可前脚刚破格把人放上去,椅子还没坐热乎,又要把人换下来,是不是太儿戏了点?
夏发祥满心疑窦,嘴上不敢说不敢问,只安分充当着服务员的角色,静静伺候在一旁不时往高脚杯里加点红酒。
沙发上的吴凡越看资料,眉头皱得越深。
他就读的不是金融管理专业,所以夏发祥特意将报表做得浅显易懂,尽量直白,然而也正是因为直白,一些问题直观地显现在眼前,才格外的像是抽在他脸上的巴掌。
马家管理望岳阁的半个月里,流水以微妙的幅度几乎每日稳定下降,该有的各项日常检查报告,也是隔三差五的呈现表格空白。
最大的弊病是,营业额里时常有被挪用的空缺,虽然过个两三天会补回来,但挪用公款本身就是触及底线的错误,长此以往,谁也无法保证不会出大问题。
另一边是秦家经营望岳阁过往三年的数据,总的来说两句话:一丝不苟,有声有色。
吴凡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疼。
“能确定报表的真实性吗?”虽然一直喝着红酒润嗓子,他的嗓音还是显得干哑。
夏发祥犹豫几秒,最终还是据实回道:“我自信在我的管辖下,没人敢弄虚作假。而且马家这份有问题的就不说了,没人做假账会把毛病都暴露出来,秦家的这份,他们早就没有望岳阁的控制权,想假也假不了。”
吴凡知道这种问题等于白问,只是自己心中还对马新月抱有一丝幻想罢了,现在幻想破碎,他深吸一口气,又说道:“夏哥,你平心而论,不用给我留面子,马家接手望岳阁是不是比秦家差很多?”
夏发祥再次陷入犹豫,继而问道:“真不用给您留面子?”
“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