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瑶叹为观止，忍不住摇了摇头，感慨道：

“人类，可真坏啊。”

同为人族，却能为了一点利益对同类如此残忍，不择手段。

不像他们妖族，就算有天大的仇恨，也不过是杀了对方报仇，而不会欺骗、折辱同类。

奚瑶总算明白，老族长为什么一直到死都不同意她来人类世界找出路。

老族长当初为了打消她的念头，甚至恐吓她，一旦被人类发现她鲛人的身份，就会被他们抓起来关进狭小的水牢里，受尽折磨，永不见天日。

原来，老族长说的都是真的，人类连自己的同类都关，更何况是她这样的异类。

原本上岸后信心满满的奚瑶终于有了深深地危机意识，人类世界的这些骗局，她恐怕一个都分辨不出。

连找个工作都差点被骗去卖了，以后该怎么办？

郭晓晓赞同的点点头，对奚瑶语重心长道：

“这个世道坏人很多的，你刚出社会，长得又这么漂亮，千万不能轻信任何人，很容易被坏人盯上的！”

奚瑶想了想，问道：“那遇到坏人，可以全都杀了吗？”

虽然她分辨不出人类的骗局，但人类的力量都很弱小，杀起来还是很简单的。

郭晓晓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能杀！”

奚瑶不解：“为什么？”

在他们妖族的世界里，坏妖是可以随便杀的。

郭晓晓在偷看奚瑶面试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她没有多少生活常识。刚才又见她轻轻松松徒手杀人，却毫无负罪感，已经给奚瑶脑补了隐世高人的关门弟子第一次下山游历，对日新月异的外界一无所知的设定。

所以，面对奚瑶理直气壮问为什么不能杀人，郭晓晓丝毫不觉得奇怪。

她细致耐心的解释道：

“因为在我们现在这个社会，杀人是犯法的。就算遇到了坏人，我们比对方厉害，也不能随便杀掉他们，只能将他们交给法律去审判。”

奚瑶问：“法律会让人贩子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