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翰逸听到云若茵的话后,神色淡然,语气平静却透着彻骨的寒意,缓缓说道:
“云若茵,真不知道你这样做是何目的。刚刚你进来时,我就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从你踏入这房间的那一刻,直到现在,我离你的距离都未曾近过三尺,又何谈过去非礼你?
你莫不是以为,仅凭这几句谎言,就能蒙蔽众人。你当大家都是三岁孩童,如此轻易就能被你糊弄?”
云翰逸说着,目光如冰刃般直直地射向云若茵,眼中满是嫌恶与愤怒。
然后,目光转向自家父亲,表情严肃且坚定地说道:
“父亲,我想要报官!此事若不彻查,不仅儿子的名声受损,云家的声誉也会蒙尘!
我云翰逸清清白白做人,绝不能平白遭受这不白之冤!”
云正乾面色凝重,略做思忖后,缓缓点头:
“好,既然如此,那就报官!此事必须查个水落石出,还你一个清白。”他的目光中闪烁着决然,对于儿子的遭遇,他满心愤怒。
云正乾的话音刚落,一旁的云老夫人猛地呵斥道:
“报官?你们怎么能这么冲动!茵儿一个女孩子家,名声多重要。这要是报了官,她以后该怎么出去见人?你们难道就忍心毁了这孩子的一生?”
云老夫人满脸怒容,眼神中满是心疼与护犊之意,手中的佛珠被她攥得紧紧的,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季素宛听到云老夫人的话,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立刻反驳道:
“母亲,那翰逸的名声就不重要了吗?他清清白白,却被云若茵这般污蔑,不报官,难道就任由他被冤枉?”
季素宛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目光坚定地直视着云老夫人。
云若茵听到众人的争论,惊恐的眼睛不禁瞪得老大。随即摇着头,装作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可怜巴巴地看着云老夫人说道:
“祖母,我.......我如今反正除了您的宠爱,就什么也没有了。现在的我,不过是一个谁都能踩上一脚的可怜虫。
今天.......又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活下去了。祖母,谢谢您这么多年对若茵的疼爱,这份恩情,若茵来世再报!”
云若茵声泪俱下,身体颤抖得如同风中落叶,仿佛下一秒就要昏厥过去。
她的脸上满是绝望,仿佛已万念俱灰,低下头,便想往门框上撞去。
“若茵,不可,快拦住她!”
云老夫人惊呼出声,脸色煞白,声音因惊恐而变得尖锐。
在门口守着的婆子见此情景,连忙迅速站在云若茵的前面,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云若茵的去路,并眼疾手快地伸手抱住了云若茵。
云若茵挣扎了几下,见挣脱不开,便顺势瘫倒在地,放声大哭起来。
那哭声凄厉而绝望,仿佛真的遭受了天大的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