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秉天浑身都在颤抖,他猛地把红色胸花往地上一丢,好像这样还不够,抬起脚他就想往下踩。
“刘秉天,你还是不长记性。
只要你有这个新郎的身份,不到成亲的前一天你都不会死。
但是你要不要试试看,但凡你现在敢踩下这一脚,她就会立刻来把你碾碎让你灰飞烟灭。”
林铃凉薄的声音透过众人清楚地传到刘秉天的耳中,就好像定身术一样让刘秉天整个人呆立在原地。
半晌,他终于颓然的放下脚,双膝下跪畏惧地将胸花捡起。
林铃的话瞬间汇聚了所有人的目光,只见她缓缓站起身走到刘秉天的跟前,低垂着双眼的样子好像佛祖低头。
她淡淡地说:“如果你不想死,就把花捡起来高高兴兴地戴在胸口,然后立刻去村子里面敲锣打鼓发出最大的动静让村子里面所有的活人都出来给你张罗最盛大的婚礼。
记住了,整个过程都必须真心诚意地面带微笑。
因为,这是你欠她的,这是你妄自非议一个深受封建糟粕、下场悲惨的女性的理应所付出的代价。”
说完,林铃不再去看众人的目光,转身向着原本分配给她的房间走去。
看到她要走,刘秉天竟觉得整个主心骨都没了一样,他下意识地问林铃:
“那之后呢?之后我该怎么办!”
林铃没有回头,“怎么办?你不应该问我,要问她。
毕竟你现在是新郎不是吗?作为一个体贴的丈夫,婚礼的事宜难道不都应该遵照妻子的喜好吗?
所以,顺着她的意思就是了。”
“如果她的意思是要这里所有人的命呢?”
林铃侧目看向一边突然出声的白祁,她意味不明地勾起嘴角,轻声说:
“那就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