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又冷笑了一声,他连连点头,“是!是学车!
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对面蓝天驾校派来的奸细,我刚把一车人拉去考试。
考试都还没宣布正式开始,你上去第一个就把人考试用的车开沟里了,好家伙,车抬上来的时候,轮子歪了方向盘也掉了。
好不容易给换了辆车,你又把人家树给撞了。
连带着我们这一车人都被安排到最后一个考试,这也是邪了,有你这个卧龙在前,后面全是凤雏一个过的没有,最后愣是超时没排上号!”
教练回头一通输出,林铃缩在角落里矫健地避开他的口水攻击。
一边的眼镜男推推眼睛,“张教练,你别生气了。”
“你给我闭嘴!没你说话的份!
你说你,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带个眼睛,我以为你好歹是个正常的。
诶,没想到,那是绿灯你不开,一看到红灯就兴奋得狗见骨头一样,怎么滴,你这还选择性红绿色盲呢?
前面但凡只要有人你就油门踩到底,没人的时候你又是摁喇叭又是打双闪开雨刷,你怎么滴意思,把人撞死了再问那鬼要不要躺车窗上洗个澡是不?”
眼镜男抹了一把沾满口水的眼镜,乖巧地闭上了嘴。
“还有你!”
张教练猛地转过头看向林铃身边的人,
“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
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公司能有福气一下子招到你们三个完蛋玩意儿!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和你们这些奇葩呼吸同一辆车的空气,我分分钟都得嗝屁!”
实在受不了了,张教练推开门就走,走之前还不忘拉上手刹。
骂骂咧咧地走远,“别再给老子的车开天上去了。”
张教练离开后,林铃探出头,她先是看看前面驾驶位摘下眼镜擦拭镜片的眼镜男,又看看左边的哑巴男。
看到哑巴男的时候,林铃的表情一顿,她的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天才看到的人的样子。
然后,她的表情有些嫉妒。
陆辞的花期未免也太长了些吧,到底是怎么保养的?
她手指微动,表情猥琐,蠢蠢欲动,意欲揩油。
陆辞瞥了她一眼,没给她作案的机会,转头推门下车。
前面的眼镜男擦完了眼睛,略显阴柔的眼撇了林铃一眼,“我也先走了。”
等到车内只留下林铃一人时,她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手机上面显示的时间让她眯了眯眼,
4月。
可,她抬起头看向头顶的天,明明才4月,却仿佛酷暑一般热得要将人蒸干。
下午,吃饱喝足睡了个午觉的教练缓过了劲,又开始气势汹汹杀气腾腾地上课。
前面有人,
教练:“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