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景渊觉得这个要求有些奇怪。

她想要的时候,随时可以找徐管家搬出来,他现在搬不搬出来都不受影响。

不过既然她提了,他就去搬。

老婆为大。

容嫣咬着唇,看着缓缓他走向了二楼的杂物间,胸口的小鹿又开始乱撞起来。

这家伙果然是真怂,看来只能她主动出击了。

迟景渊打开杂物间时,第一眼便看到了那个画架。

因为太显眼了。

灰扑扑的杂物间里,只有那支画架是崭新整洁的,画架上摆放着一幅画,画用纱布稍微遮了遮,免得落灰。

迟景渊掀开了纱布。

底下是一幅油画。

油画上画的是个人,他凝着眉,目光看向前方,沉稳冷持的气场里,带着些别样的深邃。

画上的人是他自己。

栩栩如生,惟妙惟肖,传神到了极致。

她画的是她眼中的迟景渊。

迟景渊微微触手,抚摸着画上人的面庞,想象着她在落笔时该是何种心境。

浑身的血液忽然烧了起来。

他将画搬到了书房,用纸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角边的灰尘,找了个最显眼的位置,摆好。

然后转身,朝着主卧的方向而去。

听到门口的动静,容嫣的心口跳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