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淮擎伸手揉了揉鼻子，眼神中也闪过一抹疑惑。

抬起头，正好对上了石立新关切的眼神，摆了摆手，说了一句：“可能是这些年在国内呆习惯了，突然换了个环境，有些水土不服了吧”。

说着，也不给石立新继续追问的机会，又重新开始交代起他的想法。

只有尽快把这边分公司的事情处理好，他才能赶回国内把之前的事情全都查个水落石出。

等程淮贤把手中的资料都批阅完了之后，目光又再次落在了桌面上放着的手机上。

大手一把抓起赵凌汐的手机，他的十分干净的屏幕上硬照着，他有些疲惫的脸。

点亮了手机屏幕，看了一眼，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没有多大，一会儿，刚刚点亮的手机屏幕又逐渐变成了黑色。

程淮贤把手机放在了桌上，伸手在自己的眼角处捏了捏。

刚准备拿起办公桌上的固定电话，找人进来给手机打开的时候手机屏幕再次亮了起来。

看着上面显示的“杨小小”三个字，程淮贤仔细的在脑海中搜寻了一下这号人物，想了好久才想起来，赵凌汐有个闺蜜叫杨小小。

又再次盯了一眼桌面上振动着的手机屏幕看了一眼眼神转了转，这才拿起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才刚刚一接通，话筒那边便传来了杨小小有些激动的声音：

“凌汐，你在干什么呢？这段时间都不跟我联系”。

说完，没等电话这头开口，杨小小的声音再次从话筒中传了过来：“对了，阿姨说她刚刚给你打过电话了，你怎么也不接呢？给她回电话了没有，她一直在等着呢”。

听着杨小小像是连珠炮一般发射过来的话语，程淮贤的眉头皱了起来，抬起左手捏了捏自己奏成了“川”字的眉心，趁着话筒安静的这一会儿，开口道：

“凌汐现在已经休息了，等她有时间，我再让她给你回电话吧”。

“休息？”杨小小听着程淮贤的声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很快她又问道：“程淮擎”？

程淮贤听见杨小小嘴里吐出的这三个字，刚刚一直紧皱着的眉心也舒展开了，放下了再捏着眉心的左手，把手机换到了左手中，声音沉静地说道：

“我不是程淮擎，我是程淮贤”。

杨小小和程淮贤还是见过几次的，虽然她每次看见程淮贤的时候，他都笑得十分的得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底总是莫名地觉得，程淮贤这个人十分的危险。

稍微愣了一下，这才说道：“程淮贤？那程淮擎呢？凌汐的手机为什么会在你那儿？你把她怎么了？她现在在哪？怎么样”？

杨小小的问题再次如同倾泻的大雨，一般噼里啪啦的砸向了程淮贤。

程淮贤听着杨小小的话，却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一次性问了这么多问题，我该先回答你哪个问题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