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抛下了所有，去了一个完全陌生得城市，距整容院找了最好的医生，给她重新做了一张原来的脸。

这张脸虽然看起来和原来没有什么差别，只不过却只是成了一副皮囊，永远都不会老去。

陈海洋的故事很凄惨，可是，一点都不美。

杨小小听着陈海洋这带着血泪的往事，忍不住红了眼眶。

而赵凌汐在此时也想起了曾经她一个人在英国留学时候的事，眼角泛起了泪花。

一口喝干了易拉罐中的啤酒，身子挪到了陈海洋的身边，伸手把陈海洋比她还要瘦弱的身子，拥在了怀里。

却听见陈海洋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地继续说道：“后来，我便自己一个人在这座陌生的城市中打拼着，五年的时间足够我从一个单纯的小女孩儿长成，现在的模样”。

说话的时候，她的从赵凌汐的怀中伸出了小手，轻轻抚摸着自己这张是自己却又不是自己的脸。

那些时光，她一个人孤独，一个人买醉，一个人成长，又怎么会是这三言两语所能够描述的完的？

如今极夜的出现正好是填补了她心中的空缺，极夜极夜，极夜之后就是永久的黎明，她害怕孤独，害怕一个人了，在这个午夜，她不希望自己一个人度过。

陈海洋却选择性地没有去碰手边的啤酒，拿起茶杯一饮而尽，茶水的滚烫入喉，疼痛感让那个她在夜里十分清醒。

说完，看了一眼，坐在自己两边儿哭成了一团的两个女孩子，轻轻地拍着她们的背，安慰道：“没事，一切都过去了”。

杨小小没想到明明是自己和赵凌汐两人在听着，陈海洋讲故事，可现在却换成了她在安慰她们俩。

坐直了身子，看了一眼仍旧趴在陈海洋瘦的像是麻杆儿一般的腿上，说道：“大家都是同病相连啊”。

“嗯？”赵凌汐没想到杨小小的嘴里会突然蹦出这样一句，声音中仍旧带着哭腔，却突然抬起头来，用红肿的像是核桃一般的眼睛盯着杨小小，哽咽着说道：

“小小，你也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儿吗”？

杨小小听着赵凌汐的问题，伸手揉了揉赵凌汐的头发，这次用她那已经看不出颜色的袖子，在脸上蹭了一把。

肉乎乎的脸上还在忍着刚刚的醒酒汤和啤酒的汁液，被眼泪一模糊，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张大花脸。

不过，杨小小却丝毫都没有介意，看着赵凌汐，故作深沉地说道：“常在江湖漂着，哪有不挨刀的”？

说完，伸手端起了面前还没有来得及喝的啤酒，朝着两人举了举，豪迈地说道：“过去的事儿就让它都过去吧，要相信以后会更好的，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说完，把手中的易拉罐往前递了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