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身上压着一个沉重的身体，她的脑子突然清醒了几分，努力睁大了双眼，看着面前程淮擎有些模糊的帅脸，赵凌汐的心才稍微安定了下来。

双眼无神地看着程淮擎，脑海中记忆慢慢回笼：她记得昨晚和江海涛一起吃饭，被江海涛下了药，后来，她看到了程淮擎来救她，再后来……

她用力地拍了拍脑袋，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觉得脑仁疼得厉害。

“怎么了？”程淮擎被赵凌汐拍打脑袋的动作惊醒了，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赵凌汐紧紧的皱着眉头，小手不停的拍打着脑袋的模样，大手一把握住赵凌汐的小手，声音中带着早起独有的沙哑。

“我……”赵凌汐抬眼看着程淮擎，眼神中隐隐含着泪意。

“什么都不用说了。”程淮擎看着赵凌汐纠结的模样，心中一阵心疼，大手轻轻地抚摸着她泛着绯红的脸颊，轻柔地说道：“不开心的事，就不要刻意去回忆”。

“嗯。”赵凌汐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猫，点了点头，丝毫没有反抗程淮擎的触碰，程淮擎的眼神中闪过一抹笑意。

突然，赵凌汐再次抬起了脑袋，声音低低地问道：“我昨天有没有，有没有……”

她说话时，试探着看着程淮擎，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中的情绪，只有低低的声音，说明着她心中的担忧。

“想什么呢？”程淮擎自然明白赵凌汐在想些什么，大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看着赵凌汐的眼睛，坚定地说道：“你是我的女人，任何人都别想染指”。

“你是我的女人。”六个字重重地砸在赵凌汐的心上，她只觉得心底的某一处在塌陷着，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包裹着她鼻息的全部都是程淮擎身上淡淡的古龙香水的味道。

努力地在心里说服着自己忽略掉身边的气息。

再睁双眼的时候，赵凌汐的眼底多了几分清明，强迫着自己，冷着声音说道：“昨晚，谢谢你”。

“嗯？”程淮擎听着赵凌汐突然语气有些不对的话，眼底闪过一抹深思，大手揽住赵凌汐的身子，柔声说道：“你是我的女人，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说什么谢呢”？

赵凌汐看着程淮擎深邃的双眸，感觉自己几乎要陷了进去，动了动身子，把自己的身子稍稍挪开了一点程淮擎的怀抱，说道：“我们不是说好了，做朋友吗”？

身上传来的酸痛清楚地提醒着她，昨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显得很无力。

微微的闭上眼睛，本来以为程淮擎又会发怒。

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想象之中的怒火，睁开双眼，正好对上程淮擎似笑非笑的眼神。

赵凌汐只觉得一阵恶寒，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