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们几个怎么想,但是我知道我自己的路要怎么走,”叶锦言很认真地说道,“所有那些本来不属于我,废了好大力气才得到的东西,对我来说都是珍贵的。顾行歌,我跟你想象之中定位的其实不一样。”
顾行歌追问:“那你觉得自己对自己是个什么定位?”
“我是个人,”叶锦言说,“我想好好活着。”
顾行歌一震,愣了好一会儿。
每个人都明白这句话,可是好多人都已经忘了这句话。
“你呢?”还没等顾行歌反应过来,叶锦言就反问了她一句。
“我?我道德水平算是中等偏上,”顾行歌看了叶锦言一眼,“我要是想其他人那么花,这么多年早就不知道换了多少家了,轮得到你吗?”
“我是问,如果你站在当时准备跳楼的……那个谁的老婆的立场上,你怎么办?”
顾行歌愣了一下,随后突然摇摇头,笑了起来,掐了掐自己的眉心:“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
“我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你也得实话实说啊,”叶锦言说,“基于你一致推崇的公平交易原则。”
顾行歌想了想,觉得自己现在确实也可能处于这种情况下,然后说:“不怎么办。”
她停顿了一会儿:“我什么都能抢,什么都能争,也不怕和别人争,成王败寇,胜者为王,赢了不会同情输家,同情了没准下一次输的人就是我,输了也是自己功夫不到家,该怎么样怎么样,只要还有心相争,就抓住一切机会等着东山再起。唯独不和女人抢男人,这个老师没教过,不会,嫌跌份儿。”
“我做我能做的,”顾行歌说,“我不算计自己人,别人对我真心,我也对别人真心,我不会没理搅三分,也不会在外面故意掉谁的面子,如果他还是认为别的女人比我好,那随便——我的价值根本就不体现在男人身上。”
叶锦言像是看怪兽一样地看了她一眼:“胡说八道,我就不信你心里没有什么负面情绪。”
“当然有,我又不是什么圣母玛利亚。”顾行歌说。
“我听你的意思就是好聚好散,再聚不难。”
“你听错了,”顾行歌有点儿阴森地笑了一声,“我的意思是,老死不相往来,并且在时机合适,不损失太多时间和精力,不和我个人的发展目标起冲突的情况下,适时地不让对方好过。”
叶锦言觉得自己好像是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但是顾行歌却看着叶锦言,她眼睛里沉淀的情绪男人始终没有发觉。
她的手机里有一条彩信,里面是两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