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顾行歌才继续说了下去:“晏盛平他都跟你说些什么了?”
“他跟我说,让我照顾好你,你现在身处的地位太容易出事,也太容易被人给盯上,”现在想想看,就连秦思锐都觉得晏盛平这个人也没有曾经想象的那么疯狂,“并且让我转告你,如果他有一天不在了,如果想保命的话,千万要从叶锦言身边离开。”
“晏盛平果然就算是死之前也要让我心塞一把,”顾行歌低着头,轻轻地笑了起来,“你说要是让他知道我这么说他,他估计能笑死。”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顾行歌话里的悲伤感越发的浓厚。
为什么要面对这些呢,以前就算是斗成了那个样子,所有的爱恨纠缠成了一本烂账,嘴上说着恨,也许还要互相捅刀,可终究……都还活着啊。
“关于晏盛平是被谁弄死的,你有什么头绪吗?”秦思锐终于把自己的情绪整理的差不多了,平静地发问。
顾行歌点了点头,却拿不准到底要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动手的除了宫飞寂,想想也没有其他人可以动手了,毕竟把自己引到了那个暗道里的,不就是宫飞寂本人吗?
现在想想,那个局一来是演给自己看,暗示着一些什么,二来很有可能是为了把某些人引导到那个地方,然后把现场弄成这个样子,既是警示,又是炫耀。
炫耀自己的力量,也炫耀自己能信手玩弄他人的性命。
然而对于顾行歌来说,这是赤裸裸的侮辱。
她的手不由握紧了,但却在自己察觉到的时候马上松开,顾行歌干咳了一声,回答:“差不多有个头绪,但是要硬说具体是谁的话,我也没有把握。”
“你觉得……唐清远的可能性有多大?”秦思锐追问到。
顾行歌一愣,低垂了眼帘:“可能性有,但是这个可能性非常小,而且我也稍微打听了一下,晏盛平的死亡时间我大概还是能推断出来,在这个时间段里,唐清远并不在帝城。以他的性格来说,杀晏盛平这个对头,是一定要自己出手才信得过的。”
顿了顿,顾行歌接着补充道:“当然,如果人为的用手段干扰死亡时间也是有可能的,去年我还碰到了个这样的案子。”
“也不是我盯着唐清远不放,我就是觉得,他们这两尊大神之前在帝城斗得可以说人尽皆知,晏盛平现在突然……我没有办法不怀疑他。”秦思锐解释道。
顾行歌笑笑:“没什么,换成我我也会这么考虑,但是锐哥,说真的,唐清远太骄傲,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这么做,他要是做了的事情,永远都不会不承认,反而会拿出来当成功绩来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