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他们才知道在外地有事的叶锦瑜因为飞机延误赶不回来,只能看看能不能在明天中午开宴之前能不能赶到。
叶锦言发现顾行歌有点儿恍惚,轻声问她:“怎么了?”
她猛然回过神来:“没什么,就还是有点儿困。”
吃过简单的晚饭,叶锦言被老爷子叫去了书房,而顾行歌看了看正在聊天的几个人,悄无声息地走出了大厅。
上二楼右转,数到第三间,顾行歌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盯着那扇门。
大概半个小时以后,随着一声轻笑,一扇门轻轻地从里边被拉开来,詹梓倩露出脸来看了看,然后对顾行歌摆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顾行歌撇撇嘴,看也没看詹梓倩,直直地看着屋里的男人,缓缓地走过去。
她慢慢地靠近着坐在椅子上的人,身上的每一寸都显得很放松,就像只漫不经心地走过野羊群的食肉动物,评估着对方,也评估着自己,以找寻那个一击必杀的角度。有的时候,顾行歌,向来都不仅仅只是狡黠。
椅子上上的人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声不吭,顾行歌微微扬起了头,离着大概一尺左右的距离看着他,却不肯再往前走了,感觉那人的目光穿过来,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冷冷的,就像是变温的爬行动物。
一时僵持。突然,坐着的叶锦和笑了起来,他轻轻的,甚至是口气柔和地叫:“莫行云。”
顾行歌笑了,眉目弯弯,五官一下子柔和了走进来的时候那种阴冷,就像对面的只是一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没想到真的是你。”
她歪起头,好像仔细打量着这个人一样。停了一会,顾行歌平静地说:“幸好我有先见之明,没把叶锦言的枪偷过来,否则你今天能不能活着走出这个房间都两说。”
叶锦和渐渐收敛了笑容,死死地盯着这个脸上不带任何表情的女孩子。
他摇摇头,虽然只是极小幅度地动作:“我听说你毕了业就安安心心地工作了,还以为你已经废了复仇的心思,没想到,没想到……”
“所以你才从开始就在试探我。”顾行歌说。
叶锦和也只是笑:“我开始只是不敢相信这件事而已。”
顾行歌叹了口气,好像不知道说什么好似的,表情有几分无奈。她看着叶锦言,以某种欣赏物品的眼光,随后轻轻地说:“你如果想到了,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子,半人不鬼地堆在这。您说是么?”
叶锦言眯起眼睛,阴冷的眼睛盯住顾行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