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就是……这些都是顾行歌看着别人玩剩下的了,自然是不可能回去和那些新人争地盘了,她现在想去找个新的领域试试自己的能力有没有下降,也脱离父辈的荫庇完全靠自己的能力来做一番事业出来,以后好让别人没资格对她接受了顾家所有的产业说三倒四。
所以,如果要让顾行歌说她以后究竟想做哪一行的话,顾行歌会更加偏向于去做并购这一块,也就是说,去吸收或者是说用极低的价格去收购那些还有盈利空间但是因为掌权者的管理决策能力而导致目前持续下滑濒临破产的公司,剩下的事可以请专门的管理人才组成一个团队,把生产线路和资产重新组合,让它恢复应有的价值后再转手卖出去。
用个通俗易懂的说法来形容,大概就是回收二手废旧家电,然后修理修理再换个包装重新卖出去的工作。
听了顾行歌的这些话之后,盛洪反而是松了一口气:“也好,这比你去做股票好上太多,至少踏实。对了,我过几天要去跟晏盛平见面,你有什么话要我转告吗?”
顾行歌提到这个话题的时候脸上的冷笑又再次出现:“因为他打算给唐清远下套的事情?你的消息倒快,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忘记了你对唐清远是真爱,恨不得知道他一天上几次厕所的那种了。”
“得了吧你,在这个问题上你不刺我两句你就一天都不舒服。”盛洪真的是不能再了解顾行歌的怪脾气了,“说真的,这件事你还是别插手,他们两个迟早都是得进去的。”
“我当然知道,你以为我有那个美国时间来管他们两个?”顾行歌又说了几句之后就收了线,然后看着桌子上一摞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上来的文件发呆。
张轩把公司改组的事情其实顾行歌不是今天才发现的,毕竟这个公司就在帝城,帝城归根结底就这么大点地方,不怕说句难听的,放个屁都能在某个圈子里流传开来。
古人说“多行不义必自毙”,大概每个人大难临头之前,都会有某种奇异的感应,只是有些事,永远不能当自己没做过,有些时候,一只脚踏入了这江湖,一辈子除非从生到死,否则就别想再出去。
中二青年晏盛平曾经说得不对,名和利也不能倚仗,这玩意实在太虚无缥缈,一夜之间就能失去所有。
世界上种种的东西,其实都是身外之物,轮到头来,只有自己一点灵魂,一副皮囊,能从一而终。
顾行歌扯了扯嘴角,走过去把门打开,对张轩说道:“不好意思,有点私事打扰了,现在,我们应该先来叙叙旧?”
等顾行歌看完所有文件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了,虽然办公室里开着温度适宜的暖气,可是透过玻璃窗的阳光晒在身上还是暖暖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伸个懒腰像只猫一样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
顾行歌伸了半个懒腰之后才发现因为坐了太久也又因为保持了一个姿势太久,自己的脖子还有肩膀已经僵住了。
这让她忍不住默默地想自己是不是老了,原来连续好几天暗无天日的加班,同时盯着好几台电脑也没有觉得关节发僵,而且还是越看屏幕上的数字越精神的样子。
她抬手按着脖子好好地活动了一会儿,听着自己的关节发出了咔咔的声音以后就越发的惆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