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说了吧,你知道我在做一个投资公司,是谁留下来的,被我捡了个落估计你也知道,”晏盛平点了根烟,慢悠悠地吐出一口烟圈来,“这事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咱就不追究了。”
“嗯。”其实不用她说,顾行歌心里其实有数,当年弄倒了个大鳄,树倒猢狲散,好多人临阵倒戈,更是给了这路人可乘之机,低价收购了不少股份,联合了几个乌合之众,夺了原本他的权。
只是她没想到……这居然是晏盛平干出来的事情。
“前段时间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日子正不好过,你知道为什么吧?”
“知道,唐清远。”
“嗯,”晏盛平说,“前前后后,没少给我下绊子,赔了不少,收益率再低都交代不过去了,想掺点水,还因为这件事情,被证监会盯上了。”
顾行歌沉默了一会:“难为你了。”
难为你这么个志大才疏的人,一直撑到现在。
她也只能说到这里,因为硬要说起来的话,顾行歌她跟唐清远的利益牵扯更轻一点儿,自然也就跟他走的更近一点。
“我们两个终究有过节,不过当时也是我急了,欠你个人情,您有什么话要说么?”顾行歌叹了口气,这么说到。
“我不废话,”晏盛平说,“这段事过去了,我想坐庄,我一个人做不起来,没那个实力,想找人联手。”
顾行歌指尖绕了绕自己的头发:“那你要我做什么呢?”
“给我找人跟唐清远搭个线,不让你白做,少谁也不会少了你的好处,你觉得呢?”晏盛平阴森森的笑了起来,“我打算坑他一把。”
顾行歌沉默了一会。
晏盛平不耐烦了:“行不行你给个话吧?”
“是……谁暗示你的?”
晏盛平奇道:“跟谁暗示的有半毛钱关系?”
不可能跟谁都没关系的……只是你自己不知道,顾行歌心想,我还能说什么好呢?她沉默了一会:“我劝你一句,哪怕你真想做庄,也不要是现在,你现在已经在上面挂上号了,这一阵子连卫源的活动频率都降低了,我只听说过激流勇退的,还真没听说过谁顶风作案的。你真想做,把IPO这部分做好,我给你介绍几家……”
“你那意思不行是吧?”
晏盛平这人脾气不好,不是一天两天了,那次见面要不是因为顾行歌甩了他一句话就直接走了,他当场就要发火,顾行歌按住鼻梁,用力揉了揉,才苦口婆心地说:“我个人认为,稳妥起见比较……”
“哈!”晏盛平笑了一声,“稳妥?你知道什么叫稳妥么?稳妥就是百分之八十的资产放银行存款,百分之二十买国家等级最高、利息最低的债券,那是稳赚不赔。然后我拿什么吃饭?卖保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