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叶锦言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对顾行歌这么着迷,她口是心非满身是刺,但凡稍微惹到她一点,就会阴阳怪气地开始讽刺人,薄唇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直直的往人心上最柔软的地方刺。
可是她心情好的时候,说话的声音又会软下来很多,每每看到她捧着杯子乖乖巧巧地一边喝水一边跟他说话的样子,都能让叶锦言那颗早就波澜不惊的心里掀起十万八千种风浪。
说出去可能都没人信,似乎永远都是铁石心肠的叶锦言,在面对顾行歌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的心软,总是不由自主的宠着护着纵着她,恨不得不让她受一点儿风浪。
看着顾行歌好看的侧脸,叶锦言心头一动:“你脸上蹭到什么了?转过来我给你擦了。”
顾行歌信以为真,把脸转了过来:“哪儿?”
男人直接就吻了上去。
女孩子的唇很软,刚刚吃过巧克力,嘴唇上还残留着巧克力的甜……
“嘶,”叶锦言退开,微皱着眉头,“你属狗的是吧?”
狠狠地咬了他一口的顾行歌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擦干净手上的水,就准备往外走:“活该。”放着别的柔柔软软的女孩子不喜欢,偏偏就看上了属刺猬的顾行歌,叶锦言觉得自己确实是活该。
可是看到顾行歌回头看他的时候,带着笑意的眼睛斜瞥过来,好看的像是有一整条银河倾泻于此,叶锦言觉得,活该……也就活该吧,反正他就是认定这个人了。
下午的时候顾行歌才进警局,就被蔡明睿给拎到了自己办公室里,顾行歌认真的想了想,诚恳地说道:“蔡老大,我最近可没干什么坏事,按时上班按时下班,呃,最多是在上班时间打过盹而已,不要扣我这个月工资……”
“怎么,队长不给你钱花?我还以为你早就不在意这点工资了。”蔡明睿说。
顾行歌干咳了一声,脸上露出了坚定的神色:“蔡老大,攒钱是一种乐趣,你不懂。我是要攒钱买车买房娶媳妇哒,这种成就感才是我所追求的!”
蔡明睿:“你不觉得你目标的最后一项有点儿问题吗?”
“……这不是固定句式吗,少一个就不对劲了啊。”
“行了,少跟我搁这儿贫了,”蔡明睿抽出了一份文件拍在了她头上,“这个,韩云飞的判决报告,作为跟这个案子有关的人,我觉得你还是看看比较好。”
顾行歌从头上把文件拿了下来,翻开以后扫了几眼,眉头越挑越高:“不是,我还以为凭他干的那些事,再怎么说也是个死缓,这也太……”
“有些事情,没有查出来证据,而且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还是有点儿手段的,”听到这个判决的时候,蔡明睿也觉得心里十分憋屈,“就这,韩云飞还觉得判的重了,要求上诉。”
越看越不爽,顾行歌干脆用那份文件给自己当扇子扇风:“我觉得憋屈的不是我们俩,而是叶锦言他们,看着吧,那边肯定是要卯足了劲儿找证据的。”
蔡明睿把她手里的文件抢了过来:“那也跟我们没关系了,但是你没发现,在案子里,韩思远的痕迹被抹的一干二净?”
失去了扇子的顾行歌撇了撇嘴,似乎对这件事一点儿都不奇怪:“当然抹得干净,他可是一个劝自己父亲一心向善的良好市民,在调查阶段甚至还做出了大义灭亲的举动,多么感人。”
“你觉得这件事情里面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