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紫玫瑰的人?”顾行歌发问。
“是的,”男人直言不讳,“所以我才说,我不得不采用这种方法和您见面。”
这时候那层玻璃慢慢地降了下去,顾行歌也一点一点的看清楚了坐在副驾驶位上的男人的长相,男人金发碧眼,长相极度的西式,可是也能让人一眼就看出他年纪并没有多大的事实,顾行歌思索了一会儿,问道:“他让你来见我的?”
“没错,先生说既然来了这里,礼数是一定要尽的。”男人的态度十分恭敬,“初次见面,我是先生的徒弟……展和。”
“展和……这是你那个先生给你取的名字吧。”顾行歌嗤笑了一声,慢慢悠悠地打开身边的车载冰箱给自己拿了一听饮料出来,“那么,你来这里应该不仅仅是为了跟我打声招呼吧?”
那个神秘的紫玫瑰派这个展和过来的目的不管是什么,顾行歌敢百分之百肯定他就是想来给自己找不痛快的,和他相比,唐清远或者是晏盛平就是个极其和蔼可亲三观正常热爱生活天天向上的良好市民了。
展和并没有因为顾行歌的态度而表露出任何情绪,这个人似乎像是一台机器一样,无论是做什么事情说什么话都没有自己的情绪:“先生想让我转告给您一句话。”
靠在车座上的顾行歌喝了一口饮料,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正在听,让他继续说下去。
“先生说,他很怀念当时您和您哥哥天真无比的时候,如果可能的话,在不久的将来他仍然希望看到那样的情景。”
这句话让顾行歌的动作停了下来。
一片静默在车里蔓延开了,这片静默像是有实体一样极具压迫感,可展和依旧是笔直的坐着,脸上无悲无喜,只有疏离淡漠的微笑。
“天真无比的时候?”不知过了多久,顾行歌终于再次开口,即便是展和也听不出来她话里究竟带了一种怎么样的感情,“你家先生难道没告诉你,当年那种情景是被谁打破的吗?”
顾行歌在心里自嘲的笑了笑。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那件事过去之后的自己。
因为被母亲和哥哥的事情伤的太深,她选择动手杀死了那个天真无比的自己。
而这一切,绝对跟这个神秘的紫玫瑰脱不开干系。
“先生做事向来是有他自己的道理,”展和用平稳的语速说,“另外,先生说如果您仍旧执意要插手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的话……就请您好自为之了。”
“这个词用得可真是让我心惊胆战啊,”顾行歌话是这么说,可是脸上的表情却丝毫没有诚意,“其实我不明白,我究竟跟他有什么关系,值得他这样的关注我?”
“先生是这么说,我也只是这么转达,毕竟先生的意思我们从来都揣摩不透。”展和说道。
顾行歌挑了挑眉:“你知道吗,你让我想起来一个人。”
展和终于露出了一丝感兴趣的神色:“恕我冒昧追问一句……是谁?”